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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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瀾慢悠悠地往桌上瞧了瞧。這攤位雖小，佐料倒十分齊全。季瀾隨手舀了勺醬油放進豆腐腦裡，又灑了點蔥花和蝦米進去攪拌攪拌。一碗地地道道的鹹豆腐腦就做好了。

&esp;&esp;季瀾剛舀了一勺放進嘴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坐到他對面。

&esp;&esp;蕭永寧顯得有些疲憊，一來就盯著季瀾的豆腐腦看。

&esp;&esp;不過季瀾看見蕭永寧就高興，沒有察覺。他舀了一勺豆腐腦遞到蕭永寧嘴邊。

&esp;&esp;蕭永寧機械似地張口，吃進嘴裡卻沒味兒。

&esp;&esp;“阿瀾是揚州人，應該愛吃甜的豆腐腦吧？我聽說季老太太和季小妹都吃甜的。”

&esp;&esp;季瀾微微愣了愣，答道：“我離家多年，京城裡又匯聚了各地菜系。美食吃得多，便各種口味都可以接受。”

&esp;&esp;蕭永寧沒說話。

&esp;&esp;當初他曾派人查過季瀾的底細。據說季瀾入京趕考身無分文，連房錢都時常賒欠，又哪來的錢吃美食？

&esp;&esp;而且玉夕也曾旁敲側擊問過季老太太季瀾的口味，老太太說季瀾跟她一樣很喜歡吃甜的。

&esp;&esp;原來蕭永寧並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可昨夜聽了封疆的話，蕭永寧心裡陡然起了一絲懷疑。站在他面前的季瀾與傳聞中的季瀾似乎天差地別。不但口味、作風完全不同，連說的話都如暗語一樣讓人費解。

&esp;&esp;他會不會是冒充的？

&esp;&esp;蕭永寧試探地問道：“近日我在書裡看到一副千古絕對，怎麼都想不出下聯。阿瀾可否為我解憂？”

&esp;&esp;季瀾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顯露：“你說。”

&esp;&esp;蕭永寧：“上聯是孤山獨廟單槍匹馬一將軍。”

&esp;&esp;季瀾手心裡都是汗。他來古代也有些日子了，對對子這種事經常看那些文人墨客玩，便也曉得其中的一些玄機。

&esp;&esp;上聯裡“孤”、“獨”、“單”、“匹”、“一”都是單數，下聯便需要全是雙數的。這麼難的題，季瀾怎麼可能會？他只能使用拖字訣。

&esp;&esp;“這上聯頗為刁鑽，我要想一想再作答。”季瀾道。

&esp;&esp;蕭永寧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很快便被他掩蓋了過去。有些事容不得細想。一旦開了頭，便處處都能發現端倪。

&esp;&esp;蕭永寧又問道：“阿瀾從哪裡學的西蘭文？據我所知，整個天武朝就阿瀾一個人會。”

&esp;&esp;蕭永寧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季瀾哪能猜不出他的懷疑？蕭永寧雖然喜歡他，但他眼裡向來容不下沙子。若被他知道自己是個冒牌的，他會不會親手處置了自己？

&esp;&esp;季瀾怕死，但他此刻更怕失去蕭永寧。

&esp;&esp;季瀾只好繼續撒謊：“是從一本古書裡學的。”

&esp;&esp;蕭永寧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esp;&esp;“古書？叫什麼題目？孤也很想找來看一看。”

&esp;&esp;季瀾：“時間太久，臣忘記了。”

&esp;&esp;接下去，誰都沒有再說話。

&esp;&esp;沉默了良久，蕭永寧站起來，道：“孤還有點事，太傅想出下聯，再來找孤吧。”

&esp;&esp; 狗糧

&esp;&esp;那一日後, 季瀾和蕭永寧似乎都有意躲著對方。蕭永寧沒來找過季瀾。季瀾也沒出門。

&esp;&esp;如此幾日，衛夫人第一個看出了端倪。她悄悄對衛震海道：“這倆孩子是不是吵架了？寧兒好幾天沒來了。”

&esp;&esp;衛震海：“你這麼一提，的確像是吵架了。季瀾那小子這些天天天躲在屋子裡, 也不知道搗鼓什麼。”

&esp;&esp;衛夫人：“咱們去關心關心？”

&esp;&esp;衛震海：“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吧。”

&esp;&esp;衛夫人：“不行。你閒著也是閒著, 再不找人說說話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