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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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瀾已經把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捋了無數遍。是自己大意了，中了容貴妃的圈套。不幸中的萬幸，蕭永寧沒有跟他一起被抓到。否則，皇帝一定會藉此大做文章。

&esp;&esp;也不知蕭永寧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正在為自己擔心？

&esp;&esp;夜幕漸漸落下，牢房陷入一片漆黑。隔壁傳來一陣陣拷打和慘叫聲，讓人更加瘮得慌。

&esp;&esp;這粗重的鞭子會不會落到自己身上？皇帝會不會來個屈打成招？季瀾開始胡思亂想。

&esp;&esp;他原本是心胸開闊的人，可原主的死期再加上天牢的環境，讓季瀾不得不擔憂自己的小命。

&esp;&esp;他不想死，他還想多陪陪蕭永寧。哪怕一輩子只能藏著掖著，偷偷摸摸的。

&esp;&esp;季瀾陷入兩難。一方面他當然希望蕭永寧能來救他，可另一方面他又怕蕭永寧來救他。只要蕭永寧出了手，無論結果如何，他季瀾就會成為蕭永寧的軟肋。以後，蕭永寧便只能任皇帝拿捏。

&esp;&esp;一夜孤寂難眠。秋日將死的蟲兒一聲聲叫得人心情鬱悶。

&esp;&esp;另外一邊，蕭雲川帶著一行人回到皇宮。

&esp;&esp;太醫得出最後的診斷：衛國公病入膏肓，神仙難救。這輩子最好的情況便是吊著一口氣成為一個活死人。

&esp;&esp;蕭雲川發了一通大火，心裡卻是高興的。衛家沒了衛震海就是一盤散沙，再也不足為懼。從此以後，皇權之下再無隱患。這似乎是蕭衛兩家最好的結局。

&esp;&esp;他把衛晴桑直接安排進了宮，沒有他的准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這既是為了防止容貴妃的人向她再下手，也是為了讓衛晴桑沒有機會接觸蕭永寧。那麼他就可以沒有顧慮地對付蕭永寧。

&esp;&esp;蕭永寧似乎猜到了蕭雲川的想法，早就等在御書房裡。

&esp;&esp;蕭雲川走進去，蕭永寧便開口道：“父皇，兒臣想用太子之位跟您做個交易。”

&esp;&esp;蕭雲川明知故問：“換什麼？”

&esp;&esp;“換季瀾。”

&esp;&esp;蕭雲川瞪了他一眼：“為了個季瀾，連天下都不要了？一點志氣都沒有，你還是不是朕的兒子？”

&esp;&esp;蕭永寧：“父皇何必惺惺作態。這樣的兒臣不是您所求嗎？”

&esp;&esp;蕭雲川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放肆。”

&esp;&esp;蕭永寧直視蕭雲川的眼睛：“兒臣曾是父皇的好兒臣，父皇也曾是兒臣的好父皇。是父皇先放棄的兒臣。”

&esp;&esp;蕭雲川臉色鐵青，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良久才道：“朕從不曾虧待你們母子。是你，自從你母后故去便行為乖張，難堪大任。朕念在你母后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不日便廢去你太子之位，賜封號閒王，遷居崖州。今後，你好自為之。”

&esp;&esp;崖州是天武朝南端最偏僻、最貧瘠的州府，路途十分遙遠，且遠隔重洋。去了崖州，基本上代表著蕭永寧再沒有繼承大統的機會。

&esp;&esp;蕭永寧卻道：“兒臣謝父皇。兒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esp;&esp;“說。”

&esp;&esp;蕭永寧：“兒臣想帶著衛國公一同前往。”

&esp;&esp;蕭雲川立刻警惕起來：“不行。”

&esp;&esp;蕭永寧：“衛家嫡系只剩下衛國公，剩下的旁氏宗親都是平庸之輩。還望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放過衛家。衛國公如今昏迷不醒，淑妃娘娘必定掛心。若是兒臣帶著他一起去崖州，想來娘娘也會安心。”

&esp;&esp;衛震海眼下這個情況是蕭雲川親眼所見，別說造反，連說話都張不開口。長時間籠罩在蕭雲川頭上的烏雲似乎一下子散去，倒讓他想起當初衛震海保他上位的好處來。更何況如今還有一個衛晴桑。

&esp;&esp;“罷了，就當是你替你母后盡孝吧。”蕭雲川最終答應了下來。

&esp;&esp;“謝父皇。”

&esp;&esp;蕭雲川：“你三日內動身。有什麼需要的，讓人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