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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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失控將郭曉曉殺死後分屍。這也是他後來打電話給我說的，具體情況我也只能是想象了。”

李臨清：“然後呢？”

白海洋眉頭會緊鎖，眼睛會向下看，整個面部表情會顯得非常沉重和沮喪的道：”等我上去之後，程曉麗已經服了砒霜。但是她並沒有死，她告訴我Jacob會將30萬送到醫院去的，讓我按照原來的計劃將她和郭曉曉送到25樓，讓你們警察調查不到。”

李臨清皺著眉頭道：“然後你就化妝成保潔員用垃圾桶將他們從28樓搬到25樓。”

白海洋：“嗯。將他們放在25樓之後，我就關掉了電梯的電閘造成電梯卡在17樓的假象，將電梯控制面板又重新裝了回來。並重新去2804清理了裡面的血漬環境。”

李臨清：“樺林廣場上的人頭肉是什麼情況？”

白海洋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等了好久才道：“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天氣太熱，郭曉曉的頭顱開始發臭，但是我帶不出去，萬一被你們發現的話，那我所做的一切都就白做了。於是我就將頭顱上的肉割下來，從公寓大廈的樓頂扔了下去。那樣不僅處理了腐肉，也干擾了你們將目光盯在人才公寓內。”

小京的身上不僅打起了寒顫，這完全就是古代凌遲的刑法啊！真他媽恐怖，能做出這樣的事也算是入魔太深，無可救藥了。

李臨清黑著臉道：“白海洋，就你們這種作案手法完全就是天理不容，來來回回浮誇的遮掩手法，簡直就是漏洞百出，甚至有些地方做得就是多此一舉，用一個人的死換一個人生，你覺得是對的嗎？”

白海洋抬起頭，望向李臨清道：“我覺得我這樣做是對的，現在我也慶幸我就差點完成了我最後想要的（完成果果的造血幹細胞移植手術）。可惜，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早就查到了我，算我倒黴吧！我也知道我和程曉麗的事情早晚會被你們發現的，但是你們只會自己查案，根本不會明白我們當一個孩子父母的感受。”

“疾風知勁草，患難見真情。說實話在果果身上我不及程曉麗那麼偉大，她為了果果，根本就沒管過自己的生死。我只是在半路上出來的一隻狗，我沒她那膽量殺人，但是我必須要填補他走後留給我的任務。或許你們認為我割了別人頭顱上的肉，殘忍。但我必須那樣做，因為只有那樣做我才能爭取到時間完成果果最後的造血幹細胞移植。”

李臨清聽到白海洋這樣說，瞬間就臉色微沉，壓抑著怒火。他的身體緊繃，肌肉像琴絃一般緊繃，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他破了那麼多的案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令人隱忍不發。等了很長時間，他才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白海洋，那程曉麗的“砷”是哪裡來的？”

白海洋：“你說的是砒霜吧！那是她在果果被老K退回到她手裡的時候就準備好的，具體在哪裡弄的，我不清楚。她只告訴我，當她知道果果有白血病的時候，她心灰意冷就準備了砒霜，隨時準備著和孩子一起去死。”

聽完白海洋的話，李臨清被白海洋的話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沒想到案子的背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臉上充滿了疲憊和無奈道：“白海洋，今天就先這樣吧。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在上面簽字。”

小京將筆錄拿過去，白海洋並沒有看，直接道：“李隊，這樣是不是我就已經算是認罪了。”

李臨清：“依據我國相關法律的規定，訊問犯罪嫌疑人是沒有次數限制的。”

白海洋：“哦，那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李隊可不可以在最後幫一下我。”

李臨清沉著臉道：“你可以在被偵查機關第一次訊問後或者採取強制措施之日起，聘請律師為你提供法律諮詢，代理申訴、控告。”

白海洋：“那如果是私人的事情呢？”

李臨清嚴肅的看著白海洋：“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也有自己的行為準則，法律法規。”

白海洋嚥了一口吐沫道：“正因為你們是警察，所以我才對你說。我這次進來估計也就出不去了，但是果果還在醫院，他的未來現在對於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果果已經完成了造血幹細胞移植，現在正處於骨髓抑制期。等過了這個時期他就到了觀察期，以後的一切都需要靜養。我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想讓你幫助我提前聯絡一下程曉麗的母親，如果他們能接受的話就將果果帶回家好好撫養。如果他們不願意，那你們能不能再聯絡一下我的父母，都怪他們這個兒子年輕的時候沒用啊！一時之禍害了這麼多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