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封鎖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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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幹線國道上。

黑色勞斯萊斯車輛內。

鍋蓋頭戴黑框眼鏡的烏鴉開著車，紅色沖天髮型的夜叉坐在副駕駛，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倆人，此刻大氣不敢喘。

只因為後座，坐著兩位“皇”，新皇與舊皇。

源稚生與上杉越端坐在車內後座，自上車開始以來，父子二人誰都沒有開口先說話。

烏鴉與夜叉兩位下屬，自然也是不敢先開口，他們可拿捏不準上杉越的脾氣。

“在飯店你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順眼，難怪，父親怎麼會看兒子順眼呢，往往都是帶著更大的期待，希望兒子更加的優秀，”上杉越開口拉近父子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依舊是閉著眼睛，他等待著兒子回話，這樣他睜開眼睛才會顯得體面一些。

父權向兒子妥協了一絲空間。

“那會你的氣息有些紊亂，聽說在來我拉麵館之前，你是去了東京機場開展救援活動，怎麼，遇到了赫爾佐格，沒有打得過他？”

“不是，我是遇到了源稚女，”源稚生的腦海中再度閃現出那個，打著傘一身戲服的人，源稚生攥緊拳頭，接受了源稚女還活著的現實，愧疚而又帶著一絲慶幸，“按照葉驚塵的說法，源稚女是一個血統比我還要更加純正的皇。”

上杉越睜開眼睛，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他從那個悠哉悠哉的拉麵師傅，瞬間變成了東瀛影子皇帝，有些自小培養的氣質，是會伴隨一生的，“他終歸是你的兄弟，你們之間並沒有權力的鬥爭，好好和弟弟道個歉，我們接他回家。”

“葉驚塵之前對我說過和您類似的話，為什麼你們都能信口說出這種無所顧憚的話呢？”源稚生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了拳頭，“縱使我當初是對著親弟弟下了死手，很不近人情，但當時的我代表的可是正義啊！我怎麼能夠對一隻鬼道歉呢？我可是斬鬼人！”

“不，你現在是皇，皇就是正義！為皇者思考的方式，與為將為卒者斬鬼人絕對不能一樣。”上杉越搖了搖頭，開始了舊皇對新皇的說教。

這是本該在源稚生童年時期就該有的教育過程，“而且你還不太夠資格在我面前妄談正義，我在為正義浴血奮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葉驚塵大抵和我一樣，是一個相對清醒的人，很難想象年紀輕輕的他，能夠洞穿事物的本質。他這次搞出來的《招安計劃》，幾乎是為了我們這家人量身打造的，很不錯，考慮到了很多方面。”

源稚生不理解地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長期以來堅守的信條開始了動搖，“你們太霸道了，一個想法，一個計劃，就決定了千千萬萬人命運的走向。”

“這是皇道。”上杉越閉上雙眼，結束了這次父子之間的對話。

源稚生察覺到上杉越再次閉上了眼睛，也識趣地不再說話，按照葉驚塵悄悄和源稚生說的話——“十個源稚生，也不一定打得過開啟了言靈·黑日的上杉越，上杉越打你，就跟打兒子一樣。”

東京飛機場。

黑夜中、建築物頂端，紅色的發光大字“東京機場”映入眼簾。

駕駛著黑色勞斯萊斯的烏鴉，正打算習慣性地開口說——“老大我們到地方了！”

看到了車內後視鏡裡，上杉越的閉著眼睛的面孔，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烏鴉在心裡發毛，“在舊皇面前叫新皇老大，似乎有點不太合乎禮節。”

烏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慢慢地開口道：“兩位大人，我們到達東京機場了。”

上杉越睜開眼睛，“下車，找到源稚女，他如果不聽話，就把他打暈了帶回去！”他拉開車門走下車。

手裡拿著一把刀和一柄劍，他挺直腰板，獵獵作響的晚風，無法令他筆挺的身姿有絲毫的動搖。

上杉越是刀劍流，源稚生是雙刀流。

源稚生拉開車門下車，看著這個幾個小時前，他瘋狂逃離的東京機場，上杉越能夠面無懼色的站在前面。

源稚生竟然有點自慚形穢，往事中狼狽的自己不堪回首。

他下意識地握緊手裡的雙刀，蜘蛛切與童子切，好像這樣就能夠得到足夠的自信。

可是自信向來都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劍客的自信向來都不是源自於劍本身，永遠都應該源自於自己的內心。

源稚生黑色勞斯萊斯後面，還有著十幾輛黑色的車。車內的手下們見領頭車停住了，也紛紛停住了自己的車，拿著各自的武器走下了車，有烏茲衝鋒槍、有沙漠之鷹、有高爆彈等熱武器，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