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汝必以血，償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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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飛機場。

噠噠噠。

樓梯走道里傳來陣陣腳步聲。

上杉越拖著紅鐵一般的古劍與古刀，兵器上冒著騰騰的血氣，下樓，死侍都已經湮滅於他背後的那一輪黑日當中。

來到三樓轉角口。

源稚生喘著粗氣，右手握著蜘蛛切當柺杖，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地動用“言靈·王權”，源稚生不是完美的皇，不能像上杉越那樣隨心所欲的使用言靈。

上杉越從轉角處探出腦袋，看了看走廊裡，源稚生的作品。

所有的死侍都朝著源稚生跪著死去，像是信徒圓寂於神像前似的，場景十分的壯觀。

上杉越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父親對兒子的認可，“我第一次用言靈，也遭遇過言靈的反噬，多用，用習慣了就好了，孰能生巧。”

上杉越轉身朝著樓梯走下去。

“父……”源稚生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上杉越扭頭瞥了眼源稚生，“怎麼了？”

源稚生別過頭，迴避著上杉越的目光，“去哪兒？”

“帶你弟弟回家！”上杉越無比堅定地回答完，扭頭就走，像是對大兒子的回覆，又像是對二兒子的許諾。

源稚生跟上了上杉越的腳步。

走出這棟大樓。

場外警戒線邊緣蛇岐八家的混血種，紛紛都朝著749號飛機跪拜了下去。

像是著了魔一般。

上杉越與源稚生，父子二人不約而同地走向了機場的，那一架編號為749的飛機。

他們剛才都聽到了那句話。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白王之血，雖令父子二人前半生都受詛咒，有著悲慘的命運。

卻又令此時的父子二人，有了皇的籌碼，不必像其他混血種那樣屈辱地跪在地上。

（白王曾對自己的血統使用言靈·神諭。血系源流：白王。序列號：121。可以鞏固自己的精神，免受血統控制。這也是蛇岐八家內三家的人，龍族血統完全壓過人類血統後，也不容易淪為死侍的原因。）

蝙蝠龍，不，現在或許該叫它碎片版尼德霍格。

它的雙眼已經長出來，漆黑的夜裡，那一雙太陽般耀眼的黃金瞳，格外的醒目。

它從飛機頂部，自己用龍息烈焰熔化的缺口，爬了出來，站在飛機上舒張著翅膀。

它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是相撲手？

還是蝙蝠龍？

亦或是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的血液不同於其他的龍王，祂的血液裡，是有著記憶的。

尼德霍格血液裡有很多關於龍族的記憶：

龍的戰鬥技巧。

龍之鍊金術。

龍的言靈知識與運用。

黑王尼德霍格的日記……

“我曾在東京的海邊礁石上看到過美人魚。”上杉越扭頭看向源稚生，笑著說著，“我當時跳進海里去找了下她，她看見我就跑，湊近一看，其實更像是蛇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能在海里遊，一點也不美。家族裡的長者說，那是歸墟之地跑出來的屍守。”

上杉越，一個完美的皇，看著碎片版尼德霍格，感受到了比自己體內白王之血還要高貴的血統。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最後一次和大兒子說話了，心中有很多想說的。

我擔心我的拉麵店，店裡還有些碗筷沒洗。

二兒子我還沒帶回家。

其實當年我並不想把內三家的所有人殺完……

很多話都想說，最後居然說出了這麼句曾經遇到過的趣事。

“我沒遇見過。”源稚生搖了搖頭，他不明白為什麼此時上杉越會說出這種與當下毫不沾邊的話。

“我以前也沒怎麼遇見過這麼完全體形態的龍。”上杉越依舊是莫名其妙地回答著，看著飛機上的碎片版尼德霍格。

它像是注意到了在下方，注視著自己的上杉越與源稚生。

它察覺到了，上杉越與源稚生是混血種，它好奇這兩個混血種，為什麼不像其他混血種那樣，朝著自己跪拜？！

它開始細細地感受源稚生與上杉越體內的血液，心中開始猜測，“是諾頓的血統？還是耶夢加得的血統？還是……”

猛然間！

殘次版尼德霍格豎著的瞳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