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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初已過,冬末季候裡天地昏黃,萬物朦朧,故稱黃昏。
遠處駛來的馬車是由黃檀木製成,不管是月色對映還是燈火照耀,車身通體都會發出一種淡淡金黃,好似抹了一層金沙。
如此顏色,自然只屬於皇家配置,沒有哪個平常人敢於僭越。
黃檀多產林邑國,本就屬稀有,用來製造馬車,如此手筆也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且據夜三更瞭解,如此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曉其身份的,幾百裡之外的虢州就有一個,京城裡也有一個。
且不說京城外一個,就說京城裡這一位之所以如此,一小部分是因為自家原因:她母親姓王,聖人一母同胞的姐姐,靈鏡長公主。
皇室宗親外戚,有此殊榮待遇可想而知。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得莫說是夜三更,所有人都將這女子當做男子。
所謂將女子當做大老爺們去對待,如此認知自然是不同於夜三更對賀青山。
對於那個憑嘴討飯,一張嘴說遍大江南北的發小,夜三更對她的感情是如何都形容不貼切。
畢竟也算是發小,自幼相識,一起爬樹掏鳥窩,一起下水撲游魚,十多年的感情,就像是親人一般,不能單純以男女論斷。
這個長公主家按禮制該封為郡主的女子,如此分屬兩個極端的區別,也就不由得她能做出如此暴露的行徑。
不過是因為想要被人正視,而非重視。
畢竟身份如此,偏激一些也說得過去。
遠處隨著馬兒踢踏脖鈴響叮噹,意態悠閒由遠及近的單乘馬車主人,寧謂,除了不帶把兒,怎麼看都是個男人。
膀大腰圓,身寬體壯,容貌也是粗獷的很,甚至是連聲音也極有男人的洪亮感覺。
以至於當初漸漸長大,潛意識就把寧謂當做小子的夜三更仍舊是與其毫無一點隔閡的鬧騰,以前打打鬧鬧習慣了,後來慢慢的就刻意疏離,爾後夜三更再“動手動腳”之時,便少不了被這位猛女告狀。
奈何寧謂家族背景雄厚,每次夜三更與她發生矛盾都要被孃親帶著登門致歉賠不是。
再後來夜三更多多少少也對這位女中豪傑腹誹不已,距離漸漸疏遠,再有交集還是一年多前,因得西域馬幫的事與寧謂結仇,這次再見,多少還是詫異。
京城中熱鬧,熱鬧在正中主道,那條被稱作皇城中軸線的御道朱雀大街,以及京城曲水池與其北面樂遊原。
而京陲中熱鬧,也只是熱鬧在街頭巷尾,畢竟更為繁華熱鬧的京城在側,每年就這麼十幾天可無視宵禁,徹夜遊玩,尤其是這條囊括諸多富商豪紳的杏花巷,都是些掉顆銅板都懶得彎腰撿的闊綽人家,這幾日更會留宿京城徹夜不歸,是以這條寬寬巷道,見到寧謂的馬車,怎麼說也都有些突兀。
只是突兀的還不止於此,僅僅是一個愣神的功夫,還在納悶著寧謂為何出現在這裡,又聽得馬蹄嘚嘚,夜三更又扭頭去看,便見得馬車後又跟來一騎。
馬上男子一襲青衣風中颯沓,真個兒瀟灑,只一鞭便越過馬車,馳騁而去。
早在見到寧謂馬車便躲在暗處的夜三更凝目細瞧,也並非是離得遠瞧不清,很大是因為這一襲青衣座下馬兒是不太常見的大宛戰馬,速度極快,這一眨眼便在一處宅子門前停下,自有下人牽過馬兒,一襲青衣大步流星進得門去。
人沒瞧出是誰,但是這戰馬可是西域輕騎兵種胯下良駒,極善長途奔襲,只能用於軍中,要麼也是有品階的武將才有資格能騎乘出軍營,能在這裡瞧見,想來應該就是哪一位年節裡回京述職的西域武官。
這座小小京陲城中除了北側甕城之中與皇城禁衛區分叫做北衙的守備武卒中會有些將領嫌散值後往返於京城太過耽誤時間才會就近置辦一處房產,其他各地守軍軍官,不管是地方府兵將領回京述職,還是朝中位列左右的大員,都在京中自有屋舍,僅是為了離得皇城近上一些,便於及時上知天意,快速下達地方。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怎麼會在此處見到西域武官,那邊寧謂的馬車晃悠悠竟也來到青衣下馬處,由著車伕停下,門簾子一挑,塊頭真真正正算得上是虎背熊腰的寧謂下來馬車。
遠遠的,看見膀大腰圓的女子跟自家車伕交代了幾句,也是刻意扭動著怕是不比水桶差多少的腰身進了宅子。
這讓好奇心大起的夜三更對於這身份決然不同,按理說也不會有太多交集的兩個人進了同一個地方怎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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