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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亥初,萬物收藏皆堅核。
有打更人敲著梆子經過,喊著千篇一律的“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年輕男女挨坐河邊,一個靜靜地講,一個靜靜地聽,在嶽白雉不自禁的慢慢靠向夜三更肩頭,對影出雙成對。
這兩個從小到大便明瞭兩人關係的年輕男女自然也就明瞭彼此是除了父母以外最最親近的人。
就只是平平淡淡的說說,某日某天,去金陵,去洛陽去開封,去蘇杭去秦淮去長江北去崑崙東。
在城中,在街頭在巷弄,在樹下在酒館或是在某處涼亭。
把酒與清風,看百花、看綠荷、看落葉、看飄雪。
聽風、聽雨、聽蟲鳴、聽雲捲雲舒如大江滾滾。
沒有跌宕起伏抑或是氣勢恢宏,也沒有那些個兒女情長古道西風,
平淡到就如同現在兩人坐在一起,你在我在,你說我聽,不過是人之大幸。
用不到所謂的松花釀酒春水煎茶那般大自在,即便家人閒坐亦是燈火可親,自可與這天地與這紅塵化解方圓,不亦樂乎。
自始至終都在安安靜靜地聽著離別三年來自家相公點點滴滴,嶽白雉從舉止到神色不似面前這一灣活水東流,古井無波,即便是夜三更長話短說,這也是幾近個把時辰的光景。
自是不會如表面上如此平靜的心中雖是翻江倒海一般風起雲湧,嶽白雉在夜三更講完沉默良久方才開口問道:“相公就是內息皆無,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相較於三年中其他並不起眼的經歷,好似就只是給這三年平淡生活中的調劑,不起波瀾,最讓嶽白雉關心的自然還是這三個月裡種種發生,畢竟從“消失三年的夜家姐弟出現在豫州歷下城”的訊息到得如今,這對姐弟無一不都是處在年後這段時間幾件大事的漩渦中心,總會讓有心人感覺是在有意為之。
的確,這三年姐弟兩個的隱姓埋名走南闖北,怎麼說也趕不上這個把月裡的發生。
尤其是分水嶺上叫做九宮燕的女人莫測心機、武當山中層層圈套步步緊逼、鳳凰城裡一日夜的危機四伏險象環生,甚至是夜三更都能感覺到身邊人的心跳加速。
似乎是一切自有定數,和歌忘憂的出現便將這些日子的經歷串聯在一起,這才最教人最惶恐。
身處局中尚不可知,最後的覆盤才看清此中兇險,怎不讓人惶恐?
誠然,自家相公仍舊是在自己跟前,這邊讓這一襲白衣很是欣慰。只是據夜三更自己說的眼下狀況,剛剛說好的要去調查是誰買下暗花抓他,這就又讓嶽白雉心揪在一起。
夜三更倒是看得開,自是知足者常樂的灑脫,擺手道:“沒事沒事,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老頭子當年讓我修煉這門前無古人的心法,本就是摸著石頭過河,乘不了前人的蔭涼。分水嶺上那個離飛昇只差半步之遙的人間仙人良中庭就說過,這個心法省事歸省事,但缺點也是明顯,心境不經捶打,很容易破境又碎境。眼下如此便已是不錯,起碼沒有跌境,碎境也談不上。”
只是嶽白雉眼中擔憂之色溢於言表,不言自明,“我想跟著相公,想來二姐那裡,她就算是不回家去,山上也會派人下來照拂。或者二姐不願意的話,我在岳家找些人手過來…”
“不用。”夜三更再度打斷拒絕,“我是知曉她跟賀青山在一起,才有辦法找到。別人不知曉,憑著賀青山的本事,讓她找人容易,藏起來讓人找不見也不是多大的難事。你到時候多加些心思就好,我這裡不用你管。”
“可是…”
“哎呀呀,行了行了,我說沒事就是沒事。”
夜三更仍舊是毫不客氣的打斷嶽白雉。
對於這個自小便內定成為自家媳婦的白衣,夜三更對她的感情複雜到有時連他自己都不理解。
說是媳婦,又好似姐姐,這兩個相互左右在一起的身份很多時候莫說是那座王府裡的,即便是夜三更自己都有些難以界定。
因得娃娃親的原因,自小便將三從四德奉為圭臬的嶽白雉,卻也會在一些關聯甚大的事情上忤逆孃家、夫家的意願,對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嗤之以鼻。
可話又說回來,這姑娘卻又對夜三更言聽計從到連夜家人都鳴不平的程度,夜三更自己都記得,當初受人挑唆讓嶽白雉去給自己夠星星,也才十二三的姑娘就真回家要做一把直達九霄的雲梯,
滿足那個其實對她而言也是夫君也是弟弟的夜三更所要求的一切。
當時莫說夜霖翎夜甲子夜遐邇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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