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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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萬惡的調休侵佔了華國，使華國的社畜和學生們節不成節、假不成假，但節日當天，還是全國統一的假期不會有錯。

萬萬沒想到錯在此處，“思思”臉色一僵。眼見誆騙不成，她兇相畢露。

那是十分荒誕的一幕。小小的穿著白裙的女孩從頭頂開始融化，她黑色的長髮逐漸和融化的物質混合在一起，變成多條散發著奇怪味道的黑紅色長條形生物，所有長條形生物一頭彼此糾纏形成一個蠕動著的大圓球，另一頭大部分直衝秦難書而來。

秦難書自認這輩子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但這種另類的大變活人，他真是第一次見。

掏出手槍、上膛、瞄準、發射、離開原地，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完全可以被當成近距離避難攻擊的模板使用。

子彈射中那生物的“觸手”，被射中的“觸手”慘叫一聲，脫離大部隊軟倒在地上不動了，部分觸手見這手槍嚇人，不自覺回撤，擋住圓球前面。

秦難書見狀手槍不停，直射觸手交疊的圓球。

那怪物怪叫一聲，又一部分攻擊秦難書的觸手轉頭回去護住圓球。

秦難書伸出空閒的那隻手握住攻擊他的觸手狠拽，觸手哀鳴一聲失去生機。拿槍的手毫不猶豫又是兩槍。

剩下的觸手自然回身去擋。第一槍洞穿觸手的防線，眼見第二槍就要射中圓球。

可誰知圓球居然主動分離出一小部分，包裹住子彈，而後觸手和子彈一同摔落到地上。

圓球尚未來得及得意，一道亮光就晃住了它。

噗呲——！

那是匕首插進肉裡的聲音。

圓球突然明瞭，剛剛的亮光原來是匕首在反射太陽。

“滴——恭喜預備玩家完成初始任務，獲得經驗值20，成為正式玩家。玩家目前等級為1級。請玩家再接再厲，努力生存吧。”

天空中傳來一道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秦難書面前的光門。光門自地下平行升起，從直線緩緩演變成矩形。

眼前的情景活像是某個未來式科技電影。鑑於從直升機墜機後所有的事情都十分魔幻，秦難書勉強接受了這道光門，走了進去。

只是瞬間，色彩明亮的青青草原就變成了灰濛濛的世界。

暗色的天空中懸掛著一輪紅色的圓月。秦難書所在的地方站著不少驚魂未定的人。他們身後漆黑一片，前方有一座城。城門頗有種古建築的意味在，就是略有些小。城門大開，上頭還掛著牌匾。可惜這地方霧氣太大，牌匾上的字實在看不清楚，同樣也看不清城內的具體情景。

一群人面面相覷，終於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受不了這詭異的情景：“不是，這都什麼事兒啊，有人搞得清楚情況嗎？”

有人開了頭，討論聲就漸漸響起，隨之愈演愈烈。

秦難書在人群中沉默。聽了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大致可以確認——他們這一群人，都是死了之後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死的情況多樣，得了癌症病死的、手術失敗死在手術檯上的、想不開跳樓的、游泳淹死的、被車撞死的，甚至還有幾個是加班猝死的。羅列羅列，大抵可以湊一部“十萬種死亡方法”。任君選擇，包君滿意。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死不成的。

不管怎麼死的，到這裡的人都完成了那個所謂“初始任務”。有的靠運氣誤打誤撞，有的憑本事驚險過關。初始任務倒是有同款的，不過重複率也不高。

討論聲漸漸平息，每個人都在試圖接受自己已經死亡且變成所謂“玩家”的事實。有意外死了，又靠運氣過初始任務的人忍不住哭了起來，哭聲一傳十十傳百，眼見氣氛逐漸低迷下去。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那個，要不咱們一起進那個城裡看看吧。在這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其實不肖他說，大家幾乎都注意到那座城。畢竟一眼望去除了他們這些人就只剩那座城，想看不見也難。可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誰知道那城裡有什麼呢？等了半晌，哭聲是停了，可愣是沒人敢往城裡走。

剛剛提議的人頗有些尷尬，正想著要不自己先進去得了，就看見一個黑衣青年徑直邁步走了過去。

“唉，兄弟，等等我。”說話的小夥子見有人過去，膽子也大了起來，噠噠跟上秦難書。

秦難書回頭看他一眼，圓臉，面板很白，大眼睛，長睫毛撲閃撲閃的，加上一身單純的傻氣，莫名很符合“傻白甜”這個形容。

放慢腳步等那人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