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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了揍的林宇,推著報廢腳踏車,一步步艱難地挪回醫院。那腳踏車的輪子歪歪扭扭,鏈條耷拉在一旁,每推動一下,都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像是不堪重負的殘兵敗將,一路伴隨著林宇沉重的腳步。奶奶病房門口,護士雙手叉腰,滿臉不耐,數落的話語像連珠炮般砸來:“欠費這麼久了,還治不治啦?醫院又不是慈善堂!”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引得旁人側目。林宇低著頭,漲紅了臉,囁嚅著解釋:“求您再寬限幾天,我一定儘快湊錢。”話語裡帶著幾分祈求與卑微,護士卻只是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扭身快步離開,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聲音漸行漸遠,徒留林宇在原地,滿心的酸澀與無奈。

林宇輕手輕腳走進病房,生怕驚擾到奶奶。奶奶剛睡著,眉頭卻仍緊皺著,額頭的皺紋仿若一道道溝壑,刻滿了生活的愁苦,像是夢中也被病痛與現實的困境糾纏,不得安寧。林宇緩緩坐在床邊,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撫奶奶額頭,試圖撫平那歲月與病痛交織的褶皺。他眼眶溼潤,暗暗發誓,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奶奶的命,這份相依為命的親情,是他在這冰冷世間唯一的溫暖與堅守。

夜裡,醫院走廊死寂得讓人發怵,慘白的燈光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林宇坐在長椅上,掏出手機,翻遍通訊錄,指尖在螢幕上滑動,每一個名字都承載著他一絲微薄的期待。他先試著撥通了平日裡看似關係尚可的同學電話,電話接通,林宇還沒來得及把借錢的話說出口,對方就匆忙打斷:“哎呀,我這會兒正忙著寫作業呢,有事明天再說。”緊接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嘟嘟的忙音在林宇耳邊迴響,格外刺耳。他不死心,又撥給鄰居,鄰居一聽借錢,立刻推脫有事,語氣裡滿是敷衍。僅有寥寥幾個回應,也是滿是嘲諷:“你拿啥還啊?窮鬼!”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刺進林宇心底。他緊咬嘴唇,直到滲出血絲,鹹腥味在口腔裡蔓延,恰似此刻內心的苦澀滋味。

絕望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之際,林宇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學校宣傳欄上那個徵文比賽。海報上“獎金豐厚”四個大字,此刻像是熠熠生輝的救命稻草——一等獎五千塊。林宇眼睛陡然一亮,雖說深知自己文筆欠佳,平日裡寫作文都磕磕絆絆,但此刻這是絕境裡僅有的一線生機,無論如何也要抓住。他趕忙掏出皺巴巴的作業本,紙張泛黃,邊角捲起,藉著走廊昏暗燈光,一筆一劃寫起來。燈光微弱,他不得不湊近本子,眼睛因用力而酸澀。

他寫棚戶區生活的艱辛,那些漏雨的屋頂、鄰里的冷眼;寫奶奶的慈愛,寒冬夜裡奶奶把僅有的棉被往他身上掖,自己卻凍得瑟瑟發抖;寫自己對未來的渴望,幻想有一天能帶著奶奶住進溫暖敞亮的大房子,讓奶奶衣食無憂。文字質樸平實,沒有華麗辭藻堆砌,卻飽含深情,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擠出的吶喊。寫到動情處,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暈染了字跡,紙面變得斑駁模糊。林宇抬手抹把臉,深吸一口氣,繼續奮筆疾書,直至破曉的微光透過窗戶灑在紙上,他才停下筆,活動了一下早已僵硬痠痛的手指。

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林宇揣著稿子,如同懷揣稀世珍寶般,一路小跑衝向學校。風拂過他淤青的臉頰,刺痛感襲來,他卻顧不上這些。趕到學校,教室裡同學們還寥寥無幾,他忐忑地走向老師辦公室,雙手微微顫抖著將證文遞上。老師剛一抬頭,便瞧見他淤青未消的臉、破舊不堪的衣衫,目光裡閃過一絲不忍與動容:“林宇,好好準備考試,別太累了。”簡單的一句話,像是久違的溫暖慰藉。林宇重重點頭,轉身又奔赴外賣站點,他清楚,徵文獲獎與否還未知,當下每一分錢都至關重要。

沒了腳踏車,林宇只能徒步跑單,烈日高懸,毫無保留地釋放著熱量,烤得柏油路發軟,腳踩上去,鞋底都險些黏住。沒走幾步,他腳底就磨出好幾個水泡,水泡破裂,血水滲進襪子,每走一步都鑽心疼。可一想到徵文獲獎的可能,想到奶奶病房裡催費的聲音,他便咬著牙堅持,汗水溼透衣衫,後背印出大片汗漬。

下午,林宇送單路過商場,商場大螢幕上正播放本地富豪慈善晚宴新聞。螢幕裡燈光璀璨,衣香鬢影,各界名流手持香檳,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林宇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他駐足凝望,攥緊雙拳,骨節泛白。身旁路人的閒聊鑽進他耳朵:“聽說這晚宴結束,大佬們會捐些善款,救助困難群體。”林宇心頭一動,仿若黑夜裡覓到一絲曙光,當下打聽好晚宴地址,心底盤算著去碰碰運氣——哪怕大機率會被保安轟出來,他也認了,只要有一絲希望,就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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