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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濃稠如墨,將碼頭的喧囂緩緩吞噬。我拖著好似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挪地回到那間緊鄰碼頭的破棚屋。說是屋子,不過是幾塊破木板七拼八湊、勉強遮風擋雨的簡易居所,海風一吹,便嘎吱作響,搖搖欲墜。

一進屋,刺鼻的黴味混著汗臭撲面而來,我顧不上嫌棄,徑直朝那張破木板床倒去。床板毫不留情地“硌”醒渾身痠痛,尤其是肩頭,被磨得皮開肉綻的地方,此刻像被烈火灼燒般劇痛。我試著翻個身,緩解下壓力,卻牽一髮而動全身,疼得倒吸涼氣,只能維持著僵硬姿勢,雙眼無神地盯著棚頂漏洞外的夜空。

繁星閃爍,家鄉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浮現。記憶裡,家鄉的夜也是這般繁星密佈,寧靜祥和。爹孃弓著背在貧瘠土地裡刨食的模樣、幼弟幼妹啃著硬窩頭卻仍笑得純真的小臉,樁樁件件,如刀刻般清晰。想到爹孃日漸佝僂的身軀、蠟黃的臉色,常年累月的農活與病痛把他們折磨得不成樣子;還有弟妹,正是讀書求知的年紀,卻因家境貧寒,只能眼巴巴望著學堂大門。家中那幾畝薄田,產出的糧食交完苛捐雜稅,餘下的連餬口都難。如今,我在這碼頭掙的這點微薄工錢,是全家老小的救命稻草、唯一盼頭,我要是垮了,全家就都完了。念及此處,眼眶酸澀,淚水無聲滑落,洇溼了滿是塵土的枕頭。

天還沒破曉,淒厲的海風便穿堂而過,凍得我一哆嗦,從淺眠中驚醒。生物鐘還沒來得及響,身體的痠痛率先“發難”,抗議著昨日的過度勞累。我緩緩坐起身,藉著微光看向自己的雙手,掌心滿是血泡,有的磨破了,血水乾涸,和著塵土結成黑漆漆的痂;手背青筋暴突,面板粗糙乾裂。望著這雙“慘不忍睹”的手,心裡直髮怵,可下一秒,家人的身影閃過腦海,我咬咬牙,簡單掬了捧水洗把臉,用衣角胡亂擦乾,裹緊那件破舊不堪、辨不出原色的衣衫,再次朝碼頭大步走去。

碼頭已嘈雜起來,監工遠遠瞧見我,扯著公鴨嗓奚落:“喲,小子,還挺能捱!看今兒能撐多久,別半路給我撂挑子。”他邊說邊用力扔來麻包,麻包裹挾著勁風,直直砸向我。我來不及躲避,下意識伸手接住,肩頭瞬間被重負壓得猛地一沉,雙腿打顫,身子晃了幾晃才勉強穩住。身旁工友們有的輕嘆搖頭,滿是憐憫;有的自顧不暇,匆匆背身而去。

我憋著股氣,一聲不吭,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嚐到血腥味,雙手緊攥麻包,拖著步子艱難前行。烈日像個大火球,炙烤著碼頭每一寸土地,滾燙的地面蒸騰出悶熱溼氣,混著鹹腥味,燻得人頭暈目眩。汗水似決堤洪水,順著額頭、臉頰肆意流淌,流進眼裡,蜇得生疼;滑入口中,鹹澀味瀰漫。我抬手胡亂一抹,血水、汗水、塵土攪和在一起,在臉上糊成一團,黏膩難受,卻沒空理會。

每邁出一步,肩頭和手掌的疼痛便加劇一分,麻包上粗糙麻繩如鋸齒,反覆割扯著傷口,鑽心地疼。可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多扛一包,家人就能多吃一口飽飯,多穿一件暖衣;多掙一文錢,就能給弟妹湊齊書本費,讓爹孃抓副藥調理身子。這念頭仿若熊熊烈火,驅散周身疲憊與疼痛,支撐著我機械地往返搬運。

忙活一上午,短暫休憩時,工友們圍坐一起,有氣無力地嚼著乾糧。我從懷裡掏出硬邦邦的窩頭,剛咬一口,碎屑嗆進嗓子,咳得滿臉通紅。這時,一位年紀稍長、平日裡頗為照顧我的工友拍了拍我後背,嘆道:“小林啊,瞧你這遭罪模樣,何苦呢?這碼頭活兒不是人乾的,你年紀輕輕,有的是機會,別在這兒把身子熬垮了。”我嚥下口中乾糧,眼眶泛紅,低聲說:“叔,我沒別的路可走。家裡老小全指望著我,我但凡有點辦法,也不願在這吃這份苦。”工友們聽了,紛紛沉默,各自眼中透著無奈與心酸。

午後開工,太陽愈發毒辣,碼頭熱得像蒸籠。監工卻似被烈日烤焦了耐心,吆喝聲愈發兇狠,手中皮鞭甩得啪啪響,稍有遲緩,便抽在身旁木柱上,威懾眾人。我喘著粗氣,一趟趟往返,眼前漸漸模糊,天地開始旋轉,腳步虛浮得厲害。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我眼前一黑,直挺挺朝前栽倒。

待我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陰涼處,旁邊放著半碗水。工友們圍在四周,滿臉擔憂。見我醒來,有人小聲說:“小林,你中暑暈倒了,可把大夥嚇一跳。”我撐著坐起,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卻強忍著不適,啞聲道:“多謝大夥,我沒事兒,還能接著幹。”眾人面露不忍,紛紛勸阻,可我怎肯罷休,接過水一飲而盡,起身又朝麻包走去。

收工時分,夕陽將天邊染得血紅,恰似這碼頭苦力們一天的血汗。我捏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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