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波悄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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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敲定,本應按部就班推進的籌備工作,卻在碼頭各個隱秘角落泛起了不祥的漣漪。
林宇曾也是這碼頭的主管,那時他就因講義氣在工人裡頭頗有威望。後來出去闖蕩一番,機緣巧合下發達了,如今又重回故地,牽頭這樁隱秘“買賣”。本想著帶著大夥一起掙筆大錢,解了碼頭燃眉之急,卻沒料到掀起這般驚濤駭浪。
改裝裝置的倉庫裡,昏黃的燈光在塵埃中搖曳,幾個工人圍在一臺大型起重機旁,手中的工具看似忙碌地揮舞著,實則動作慌亂又機械。他們額頭滿是汗珠,安全帽下的眼神閃躲遊離,時不時警惕地瞥向倉庫門口,彷彿那裡隨時會闖進要命的“災星”。
“我說,這活兒真能做?咱可都是本本分分的碼頭工人,祖祖輩輩靠力氣吃飯,這下可好,跟走私沾上邊了!”年紀稍長的王師傅壓低聲音,話語裡滿是驚恐與不甘,手中扳手都因顫抖而差點滑落。
旁邊的小李年輕氣盛,卻也滿臉焦慮,小聲嘟囔:“不做?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這碼頭效益差,工錢拖了幾個月,趙老闆都發話了,咱能不聽?”
這時,平日裡少言寡語的老張長嘆一口氣,接話道:“工錢是一碼事,可這走私是掉腦袋的買賣!被抓住了,下半輩子就全毀了,老婆孩子咋整?”
王師傅愁眉苦臉,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老張你說得輕巧,現在不幹,趙老闆能饒了咱?指不定立馬捲鋪蓋走人,別家碼頭一聽咱是被開除的,誰敢要?”
小李咬著嘴唇,眼裡透著無奈:“我聽說啊,隔壁碼頭以前有人碰了走私,被抓的時候,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一家人全跟著遭殃。咱這兒真要走上那條路,怕是也逃不掉。”
正說著,倉庫門嘎吱作響,眾人瞬間噤聲,佯裝專注幹活。只見排程主管老吳弓著揹走進來,他身形乾瘦,像根在海風裡吹久了的枯竹竿,套著件洗得發白、皺巴巴的工裝襯衫,衣角隨著他急促的腳步晃盪。臉上皺紋如刀刻般深邃,溝壑裡常年積攢的黑垢怎麼洗都洗不乾淨,一對三角眼深陷在眼窩裡,透著股精明又狡黠的勁兒,此刻卻滿是慌亂與心虛。稀疏的頭髮被汗水浸溼,幾縷貼在蠟黃的額頭上,那額頭還不時因緊張而沁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老吳收了那筆燙手的賄賂後,日子就沒踏實過一天。此刻邁進倉庫,口袋裡那疊厚厚的鈔票彷彿生出尖刺,扎得他心慌意亂。他腳步虛浮,身形匆匆,皮鞋在地面踏出急促聲響,往日頤指氣使的派頭蕩然無存,只剩滿臉畏縮。
老吳見狀就來氣,心裡暗罵:“這幫懶骨頭,平日裡偷奸耍滑就算了,這會兒幹正事兒還這麼不上心!”想著便提高嗓門吼道:“都磨蹭什麼呢!這點活兒幹得拖拖拉拉,不想幹趁早滾蛋!”
王師傅本就滿心憂慮,一聽這話,火氣“噌”地一下冒了上來,把扳手往地上一扔,瞪著老吳說:“老吳,你還有臉喊?這叫正事兒?咱乾的可是走私的勾當,腦袋都快別褲腰帶上了,你還催!”
老吳臉色一沉,心虛地瞥向四周,上前兩步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嚷嚷什麼!不想吃牢飯就給我閉嘴好好幹活,趙老闆的吩咐誰敢不聽?”
小李也忍不住插話:“趙老闆趙老闆,你就知道趙老闆!老吳,你收了好處當然向著他,我們可不想為這鋌而走險,大不了魚死網破,把你受賄的事兒抖出去!”這話像一顆炸彈,驚得老吳瞪大了眼睛,渾身一顫。
老吳抬手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眼神下意識地掃向四周,生怕哪個角落裡藏著監管人員。“唉,當初真不該被那點錢迷了眼,以為能偷偷撈一筆,哪曾想這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老吳滿心懊悔,可事已至此,退無可退。要是他這會兒打退堂鼓,把收受賄賂的事兒抖出去,趙老闆絕對不會放過他;硬著頭皮繼續幹,萬一走私事發,牢獄之災在所難免。
林宇恰在此時走進倉庫,眉頭緊鎖,把這劍拔弩張的一幕盡收眼底。他心裡一陣煩悶,上前一步,聲音沉穩又透著威嚴:“都別吵了!這麼嚷嚷是想把事全抖摟出去嗎?”轉頭看向老吳,目光裡有責備也有無奈,“老吳,你收了錢就該把事兒辦好,這麼嚇唬工人能成嗎?”又面向大夥,放緩語氣,“兄弟們,我林宇以前在這兒當主管時,啥時候虧待過大家?這次我也是想拉兄弟們一把,才謀劃這事兒,可眼下這副樣子,能成事嗎?”
眾人聽了,雖沒吭聲,但臉上的牴觸情緒稍有緩和。林宇接著說:“我知道走私風險大,但我都計劃好了,各個環節儘量做到萬無一失,只要大夥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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