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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溪亭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謝硯之,拿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來。

謝硯之是沒想到葉溪亭連牢房鑰匙都有,他看著她就這樣坐在了他面前。

“站著跟你聊天有些累。”葉溪亭拿起一個新酒杯倒了碗酒,還解釋了一句。

“謝大人,怎麼你這還有兩個酒杯啊?你如此悠然自得,身後不知是哪位靠山?可否也讓溪亭開開眼?”

葉溪亭環視了一眼陰溼的牢籠,然後把目光又轉回謝硯之。

謝硯之握酒杯的手一頓,他敬了敬葉溪亭:“……臣不過是受皇后提拔,其餘的,哪有什麼靠山。”

“單有皇后扶持,謝大人就走到這個位置,看來前途無量啊……”葉溪亭意味深長地吹捧了幾句。

“……葉指揮使不妨有話直說。”

謝硯之生怕繼續被葉溪亭套話,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你應該明白。只有你才能說得清夢府謀反一案,也只有我才能說得清書院刺殺一事。”

葉溪亭不再繞彎,直接說道。

謝硯之挑了挑眉:“你威脅我?”

葉溪亭笑著搖了搖頭:“是交換。”

“呵,還真是勞煩葉指揮使分心了。可惜,我不接受。”謝硯之果斷拒絕了葉溪亭。

“無妨,謝公子還是沒想明白,過段時間,您就能想明白了。”葉溪亭放下杯子,留下輕飄飄的這一句就離開了。

謝硯之看著葉溪亭的背影漸漸遠去,使勁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

葉溪亭回府的時候已經子時了,府中並未亮燈,葉溪亭提著廚娘給她留的飯菜去了書房。

一個“滴答”機關聲音,畫壁被分成兩半,眼前是昏暗的小道,葉溪亭一手舉著燭臺,一手提著食盒,邁了進去。

葉溪亭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燭臺的火光照耀著她莫測的臉,最後被她安放在一張木桌上。

密道下面別有洞天,看樣子是名男子的寢室。

“抱歉,今日我來晚了……”葉溪亭揉了揉眉心,將食盒放在桌上,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死在葉溪亭手上的拓跋扶。

“今日公務繁忙,還有些難纏的傢伙,所以來晚了些……”葉溪亭絮絮叨叨說著,也沒想拓跋扶會回答她。

“我的事,與你無關。”拓跋扶語氣如同死水一般,沒有起伏。

“拓跋扶……你別這樣說!你看不出嗎?我愛你啊。害了我還能從我手上活下來,就已經能說明我有多愛你了!”

葉溪亭倒酒的手一抖,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高亢。

“葉溪亭,這就是你把我武功盡廢,還親手挑斷我腳筋的理由嗎……”

“這樣折磨我,那你還不如當初直接殺了我。”

拓跋扶瞎了的眼上纏著綢緞,他看不見任何東西,卻聽得清葉溪亭緩緩走過來的腳步聲。

他感受到有人冰冷的手撫上他的脖頸,停留在那一片刺青上。

刺青的內容只有三個南流字——葉溪亭。

“刻了我名字的東西,就是我的了,誰也不許奪走。”葉溪亭的指尖順著那深綠色印記,又輕輕描繪了一遍。

“……你根本不懂愛。”拓跋扶抓緊了她作亂的手。

“我確實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我知道如何才能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葉溪亭將吻輕輕落在刺青上。

葉溪亭看到拓跋扶的第一眼,就被這個雄獅一般的人,如太陽一樣的人給吸引了目光。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拓跋扶身上有柳陰的特性,所以她才會如此瘋癲。

可當一模一樣的烏燭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反而平靜了不少。

是愛還是嫉妒,她分不清了,當初她只想太陽為自己落下。

太陽不會自己落下,但現在的葉溪亭能把他射下來。

她拔光了猛獸的利齒,剪斷了他的指甲,打殘了他的腿,戳瞎了他的眼睛。

就這樣,再高傲的野獸也只能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拓跋扶,你知道嗎?我不會再放手了。”葉溪亭看著一動不動的拓跋扶,從身後環抱住了他。

“葉溪亭……你殺了我吧。”

他們緊緊靠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胸腔都在共振。

葉溪亭的愛是掠奪,是佔有,是控制,拓跋扶這樣高傲的人,是絕不會妥協的。

“……拓跋扶,有些時候我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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