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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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受害者有罪論？’

&esp;&esp;他剛開了個頭齊木奈奈便聽不下去了, 她的傳聲術強勢地佔滿夏油傑的意識, 直接打斷他下面的話。

&esp;&esp;‘身為罪魁禍首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你可真是人渣。’

&esp;&esp;‘你該不會以為我聽到這種話會愧疚難安、然後把同伴付出的代價歸結到自己身上, 再接下來也許會陷入不能原諒自己的負面漩渦中, 最終可能會墮落成詛咒師——就和你一樣？’

&esp;&esp;夏油傑的絲毫沒有被戳穿心思的樣子, 對於齊木奈奈的諷刺, 他很淡定地用手撐著下巴, “我只是想說，乙骨同學好像很喜歡你。”

&esp;&esp;‘哈？’

&esp;&esp;齊木奈奈的聲音裡充滿了莫名其妙。

&esp;&esp;一個誓要消滅全人類的詛咒師, 關注點這麼奇怪的麼？

&esp;&esp;夏油傑不瞭解乙骨憂太，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誤解, 齊木奈奈知道憂太對所有同學的好感度都很高，所以才會選擇犧牲自己來獲取同伴活下去的機會。

&esp;&esp;就算今天她不在這裡, 只有真希、棘、熊貓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齊木奈奈相信憂太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sp;&esp;“真是個笨蛋！”齊木奈奈一邊抱怨一邊給五條悟打電話。

&esp;&esp;五條老師，沒時間為夏油傑的死悼念了，趕緊過來看看你最優秀的學生吧！

&esp;&esp;以五條悟對乙骨憂太這位學生的重視，絕不可能放任他死的。

&esp;&esp;對於齊木奈奈的責罵，乙骨憂太下意識地道歉。

&esp;&esp;“對不起……”

&esp;&esp;乙骨憂太靠近一步，想拉她的手，但又像是有所顧忌，停在原地躊躇。

&esp;&esp;夜幕降臨前的黃昏，整個高專都被籠罩在一層昏暗的光線裡。未被咒壓爆炸波及的神道建築還佇立在遠處，齊木奈奈背對著它們，最後一絲陽光穿過樹葉、飛簷落在她身上，她側臉的輪廓被勾勒出暗金色。

&esp;&esp;齊木奈奈正在和五條悟通話，語氣略有些急促，天氣寒冷，嘴巴里呵出的氣息模糊了她的櫻紅的唇畔。

&esp;&esp;乙骨憂太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漆黑的瞳仁直直地注視著她，似是要將她的每寸每毫都納入眼底。

&esp;&esp;齊木奈奈結束通話電話，眉頭不知不覺皺在一起，她看看乙骨憂太、又看看他身後的祈本里香，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esp;&esp;“我……”

&esp;&esp;乙骨憂太嘴巴一開一合，想對齊木奈奈說點什麼，但岌岌可危的理智阻止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esp;&esp;——不行，不能說。

&esp;&esp;那種話……說出來後會變成對奈奈的詛咒的……

&esp;&esp;愛是最扭曲的詛咒，五條悟曾說過的話在他的腦子裡響起，像是警示般，乙骨憂太把想說的話無聲地嚥了回去。

&esp;&esp;不能給她帶來麻煩。

&esp;&esp;不能讓她以後的日子裡都伴隨著自己的陰影。

&esp;&esp;奈奈值得更好的未來。

&esp;&esp;這一瞬間，乙骨憂太覺得面前兩步距離的女生好像變得遙不可及起來，已經決定隻身赴死的自己，本就同她隔著不可逾越的天塹。

&esp;&esp;像是讀懂了乙骨憂太的沉默和畏縮，齊木奈奈看著有些不忍心。雖然她懟夏油傑的話十分理直氣壯，實際上齊木奈奈對乙骨憂太為了同伴獻祭自己這件事情還是有所觸動的，因為她也在“同伴”的範圍內，她不可否認自己也身在其中的影響。

&esp;&esp;齊木奈奈主動向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收起臉上的憂慮表情，故作輕鬆地安慰，“五條悟馬上就過來了，他一定有辦法的。”

&esp;&esp;乙骨憂太緊咬住下唇，他的聲音有一點啞，“我想抱抱你，可以麼？”

&esp;&esp;乙骨憂太小心翼翼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