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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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雙臂緊緊抱住自己，身體蜷縮成一團，彷彿想要將自己保護起來。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徒勞，他依然深陷在夢魘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esp;&esp;今天傍晚回高專的途中，乙骨憂太詢問五條悟，同為新人為什麼奈奈同學是四級咒術師，而自己卻是特級咒術師。

&esp;&esp;五條悟的答案是，因為乙骨憂太被特級過咒怨靈纏上成了特級被咒者，所以才被評定為特級咒術師。

&esp;&esp;“咒術高專是祓除詛咒的地方，被詛咒的傢伙不該來這裡。”

&esp;&esp;夢裡的同期們用冷漠的聲音對乙骨憂太這樣說。

&esp;&esp;同時，混亂的意識裡又響起禪院真希怒吼地問他的那句話——

&esp;&esp;“乙骨，你來咒術高專究竟為了什麼？你想做什麼？你想得到什麼？你有什麼目標？”

&esp;&esp;……

&esp;&esp;第二天齊木奈奈帶著禪院真希提前辦理了出院，在高專的醫務室裡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家入硝子醫師，據說她是咒術界非常非常稀有的、能使用「反轉術式」對他人進行治療的人。

&esp;&esp;聊天中還得知她和五條悟是同期，畢業以後就和他一起留在高專任職了。

&esp;&esp;醫師的工作雖然不像老師這樣要帶學生出任務，或者高頻率地出差。但是每年會有幾個月的時間是詛咒高發期，那個時候祓除任務繁重，受重傷的咒術師都會被送到這裡來治療，所以醫師也會有特別忙碌的時候。

&esp;&esp;齊木奈奈暗暗在腦子裡記下，高專畢業後的就業方向目前已知的有——自由咒術師、任課老師、輔助監督、“窗”的工作人員或者醫師。

&esp;&esp;齊木奈奈看著「反轉術式」輕鬆治癒禪院真希身上的傷口，不留下一絲傷痕。

&esp;&esp;禪院真希下地又跑又跳地做了幾個熱身動作，“看來參加今天下午的體能測試也沒問題了。”

&esp;&esp;齊木奈奈感嘆，“「反轉術式」真方便呢。”

&esp;&esp;如果這個術式不那麼稀有的話就好了……給自己加上一個會「反轉術式」的設定，那以後做任務就方便多了。

&esp;&esp;和禪院真希分別後，齊木奈奈走進了教室。一進門，她就看到乙骨憂太早早地坐在那裡等著。僅僅一個晚上沒見，他的黑眼圈看起來比熊貓還重，齊木奈奈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esp;&esp;乙骨憂太原本神情倦怠地趴在課桌上，頭也不抬。聽到齊木奈奈的腳步聲，他才勉強抬起頭，強打起精神，跟她打了個招呼。

&esp;&esp;“齊木同學，上午好。”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帶著一絲未睡醒的沙啞。

&esp;&esp;齊木奈奈的目光在乙骨憂太身上停留了片刻，“上午好。”

&esp;&esp;教室裡只有她和乙骨憂太兩個人，五條悟特意找了幾位理論課的老師來給他們補課，從專業名詞術語、常見的術式，到咒術界的歷史人物事件以及現有的業內權利分化格局……

&esp;&esp;五條悟給他們的小目標是，不要再對他問出“咒力殘穢是什麼”這種問題了。

&esp;&esp;結束上午的課程，齊木奈奈拒絕了乙骨憂太一起去食堂吃午飯的邀請。

&esp;&esp;等乙骨憂太走遠了她才起身往宿舍樓的方向走，下午有體能測試，齊木奈奈打算回宿舍換身輕便的運動服。

&esp;&esp;午飯就隨便煮點速食的東西好了，今天沒什麼胃口……

&esp;&esp;抱著筆記本走在高專的小路上，校園裡十分安靜，沒有任何喧囂嘈雜聲。

&esp;&esp;來到咒術高專之前齊木奈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高中生活會在這樣的學校裡度過，在傳統意義上這是一所“宗教學校”。

&esp;&esp;穿過鳥居的兩根立柱，道路兩旁是一叢一叢拔地而起的參天古樹。石階上綠油油的青苔蔓延，耳邊聽見有節奏的蟬鳴聲。

&esp;&esp;齊木奈奈走下樓梯，在轉角處抬眼就看到了停靠在牆角的白色身影。

&esp;&esp;高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