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煙火和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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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對煙火大會的期待起了作用，太宰治難得的和中原中也一起出現在課堂上。

上課的老師在看到太宰治的時候額頭冒起了冷汗，哪怕他只是無聊的趴在桌上小憩。

這位老師只是那天會議裡的一個陪客，坐在角落，看著太宰治掃視過那些自視甚高的高層，眼睛裡不帶一絲情感。

後面發生的事常常讓他午夜夢迴時寬慰自己，幸好當時沒附和那些死到臨頭的人。

畢竟，他也不想無端橫死在自己家中，身邊灑滿了濫用職權，以公謀私的種種罪證。

嚥了咽口水，在其他學生疑惑的眼神裡，試圖穩住自己的聲音和準備進行板書的手。

但是不行，哪怕太宰治沒抬頭看他，單是看見那張纏繞著繃帶的臉，手心裡的汗讓他握不住粉筆。

深呼吸幾下後，他丟下一句“這節課你們自習”後直接衝了出去。

教室門被突然開啟的聲音吵醒了半夢半醒的太宰治。

他支起身體，眼睛裡看不見一點剛睡醒的迷茫。

“中也，怎麼了？”

“沒事，就是老師被你嚇跑了。”

活該！

週末的下午，太宰治換上了那件浴衣，腰後插著扇子，被中原中也拉著穿梭在廟會上一個又一個的小攤上。

手裡的獎品抱了一堆，太宰治手裡還拎著中原中也用異能作弊給他撈的金魚。

紅色的魚尾在水裡肆意擺動，漂亮極了。

他們倆逛完所有感興趣的攤子後，在山上找了片能看見煙花的空地坐下，各式各樣的東西擺了一地。

中原中也挑挑揀揀的找到兩個鯛魚燒，丟了一個給躺著回血的太宰治，自己咬了口，滿嘴濃郁細膩的豆沙讓他愜意的眯了眯眼。

太宰治略帶嫌棄的在鯛魚燒上咬了口，頓了一下。

好吃，帶著那種淡淡的幸福感。

他嘴裡咬著鯛魚燒的一角，那尾紅色的金魚依舊在他手裡拎著，他舉起來，放到眼前。

袋子和天空融為一體，金魚輕柔愜意的甩尾，激起天空的一片漣漪。

中原中也把癱在地上的他拉了起來，那尾魚依然舉在他的眼前，於是太宰治看見了這尾紅魚在中原中也的眼睛裡遊蕩。

中也的眼睛，像藍色的海。

他愣愣的看著，沒注意到周圍的天色逐漸變暗。

直到第一朵煙花在他們頭頂炸開，金魚的背景裡多了光點，璀璨。

中原中也抬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位置不錯。

他沒理會發呆的太宰，摸出準備好的毯子蓋在兩個人身上，夏末了，哪怕白天再熱，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中也，你看，魚在煙花裡飛，好漂亮……”

中原中也轉頭看向太宰治和他手裡的金魚，卻發現太宰也在看著他。

紅色的魚，鳶色的眼睛和綻放的煙花。

的確漂亮……

那晚過後沒多久就是他們的畢業儀式，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哪怕平時再怎麼遊離在班級外，這時也端端正正的穿著警服迎接自己的畢業典禮。

只是他們倆對視的時候都有點忍不住。

對不起，森先生，我們倆是臥底……

太宰治腦補了一下自己和中也一腳踹開港黑首領室的大門，把森先生按在地上，給驚愕的他拷上手銬的場景，噗，真是同人都不敢這樣寫。

集體的宣誓和典禮結束後，降谷零一行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想要拉著他們倆合照。

推辭不了，於是他們跟著找了個地方，放好定時的相機，在其他人高興的倒數聲中，他和中也微微轉了下身體，咔嚓一聲後沒看照片就禮貌道別。

那張照片裡，他們倆站在角落，只露出側臉。

與即將強勢進入公安系統的中也不同，太宰治銷燬了自己在警校的資料，消失在明面。

和他一樣畢業即消失的還有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東京的某個酒吧裡，太宰治坐在吧檯，手裡搖晃著酒杯，無視了指著他腦袋的槍口，對著剛進來的貝爾摩德舉了舉酒杯。

“帕圖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日本地區的許可權，但是我會一直盯著你。”

琴酒看到來人收了槍，惡狠狠的丟下威脅後坐到了離太宰治最遠的地方，給自己倒了杯烈酒。

“哦，我的帕圖斯，你可真的一個小漂亮！”

貝爾摩德在看到太宰治那刻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