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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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著陽光下溫柔淺笑的人有些發愣。

真像啊。

隨後他避開諸伏景光逐漸變得慈祥的眼神關了電腦轉身出門。

在關上機房的門以後靠在牆上狠狠打了個哆嗦，真是的，都怪中也亂說。

諸伏景光看著那個有些慌亂和氣急敗壞的背影，害怕的感覺徹底消失，果然，還是小孩子。

搖搖頭，在重新開啟一個電腦，在檔案查詢的對話方塊裡輸入“長野，諸伏”的字眼。

已經刻入靈魂的案件記錄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看著那些只出現在噩夢裡的畫面，他閉上了眼，坐在陽光裡卻只看到一片猩紅，鼻尖似乎也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鐵鏽味……

第二天射擊課上，太宰治拉著中原中也站在了降谷零的身邊，兩人都沒去拿給他們配的槍，而是在教官一聲令下以後看著降谷零滿分的成績嘖嘖稱奇。

“中也，真該讓港黑的那幫人體描邊大師來好好學學，一群只知道浪費子彈的廢物。”

聽到太宰的話中原中也也想起港黑那群只會浪費子彈和火力壓制卻打不到人的手下。

如果跟首領提議，他應該會同意的，畢竟這樣能省下不少買軍火的錢。

“boss出面的話應該能找到官方的人幫忙的吧。但是我們倆現在都不在港黑，思考這個也沒用。”

降谷零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什麼boss，什麼人體描邊大師，什麼官方？

他們不是屬於官方的警校生嗎？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已經將這個提議拋之腦後，他們面前的計分器上兩個明晃晃的“0”格外矚目。

松田陣平看著自己差幾分的成績還有些鬱悶，在看到他們的兩個鴨蛋後沒抑制住自己直接笑出聲，得到了太宰治沒有感情的一瞥。

他摸了摸自己鼻子，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拆開了手裡的手槍，速度之快萩原研二都沒來得及攔住，只能給他打掩護。

鬼冢教官不在射擊場，負責他們的是另外一個年輕的教官，只知道太宰治他們擁有選擇是否上課的權利但是並不知道這個權利是怎麼來的，平時就看他們倆不爽，這次看到那兩個基本不來上課的刺頭那兩個明晃晃打他臉的成績氣不打一處來。

“喂，那兩個零分的，你們不想學就滾出去，我才不管你們是怎麼進的警校，這裡不是你們玩鬧和鍍金的地方！”

語氣尖銳又刻薄，像是想用語言把他們倆釘死在關係戶和不學無術的架子上。

太宰治充耳不聞，甚至頂著那個教官幾欲噴火的眼神懶懶的靠在中原中也的身上，悄聲說著等下會出現的高光場景。

中原中也一邊站直了身體讓他好靠一點，一邊單手拿起放在手邊的槍隨意的對著靶子開了槍。

五聲槍響後，太宰治的靶子上出現了五個均勻分佈在靶心的彈孔。

“噗”

太宰治捂著嘴笑出聲，這個準度，說中也是不小心打到他靶子上的鬼都不信。

雖然自己平時都不在教室，但是中也大部分時間都在各種訓練場練習，這個教官明顯就是看他們倆不爽，哪怕他看到了很多次中也在訓練。

太宰知道這裡所有教官的身份人生履歷，要真的說誰是來鍍金的和關係戶，這個教官自己就是，在出任務的時候犯了錯，被家裡人保下，送到警校躲風頭。

他沒有絲毫悔改，想在警校生面前逞威風，彰顯自己教官的威嚴才會小題大做的拿他們倆開刀。

跳樑小醜罷了。

太宰治面前的計分器跳出成績，大大的“50”，卻比剛才“0”更打臉。

還沒等教官發作，檢查大家子彈的伊達航就上前來向他報告說除了太宰沒打的五發子彈，有一枚子彈不見了。

教官深呼了一口氣，眼前的刺頭可以慢慢收拾，但是子彈的丟失可能會讓他失去教官的身份。

他立刻下令所有人不許走動，相互搜身。

除了還沒開始考核的太宰正在修槍的松田，其他人的槍都被伊達航收在一起。

還沒等他們找到那枚缺失的子彈，教室上方的玻璃突然破裂，碎片嘩啦啦地掉落下來，中原中也早在聽到碎裂聲時就已經一把將正在把玩手槍的太宰治拉到遠處。

一個安全且足夠讓大家都注意不到的地方，他們並肩站在那裡，將那邊騷亂的人群盡收眼底。

“鬼冢教官！”

離玻璃最近的降谷零在躲開碎片後抬頭看見的就是鬼冢教官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