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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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一直在他身後沉默著，直到兩人回到寢室。

太宰治剛剛脫下大衣還沒放好就被一股大力摜到門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單薄的脊背承受不住突然襲來的疼痛，手裡的衣服落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塵。

“咳咳，中也是受不了主人的壓迫準備殺了我嗎？”

太宰治嚥下嘴裡的血腥味，故意對上中原中也醞釀著風暴的眼睛故意調笑。

中原中也依舊沉默不語，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換了個位置。

感受到移到脖頸上逐漸用力的手，他勾起嘴角，真好啊，再用力一點吧中也……

在眼前一陣陣發黑時，太宰治嘴角的笑越加真實，在即將奔赴死亡的剎那，中原中也鬆開了手。

因為缺氧手腳發軟的人得到了一個帶著苦澀的擁抱。

“太宰，你不能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也只有我才能殺，知道嗎？”

翁翁耳鳴時，太宰聽到了中原中也的懇求，他也安靜下來，任由人把他緊緊抱住。

他知道中原中也因為記憶入戲太深，自己又何嘗不是，過於優秀的大腦帶給他的不是優勢，而是痛苦。

他時常恍惚自己到底是誰，是那個在漫展穿越的倒黴蛋，是那個幾乎失去一切的武偵宰，是那個得到完美結局的首領宰，還是一個個求不得愛別離的太宰。

他不知道，分不清，看不見。

所以，這個世界對他來說也是虛妄腐爛的，和不管什麼時候都無比堅強的中也不同，他只是一個膽小鬼，能想到的最好方法是逃避。

自殺也好，同意那些高層的噁心計劃也罷，除了想看戲，剩下的都是逃避。

他在太宰們的記憶裡迷失，但是在死亡邊緣尋找活著的意義卻是每個太宰的本能，那個在柯南里可以和港黑媲美的黑衣組織，他是真的想去。

“中也，我答應你，不會死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不會死在其他人手裡，我保證。”

他用嘶啞的嗓子許下承諾，把關於自己生命的鏈條交到快要失控的搭檔手裡，這是他給那些被他拋下的搭檔做出的補充。

也是他對這個世界裡唯一讓他感到真實的人的示弱。

他的答覆很好的安撫住了瀕臨崩潰的中也，他平復好自己的心情，把依舊站不起來的太宰放到床上，垂著眼給脖頸上已經泛紫的掐痕上藥。

他不能再失去一次太宰了。

中原中也的心裡格外決絕。

第二天的格鬥課上，許久未來上課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準時站在了道場上。

太宰治有些不耐的拉了拉脖子上的黑色choker，略寬的絲帶將那個有些駭人的痕跡擋了個徹底。

除了choker以外空蕩蕩的脖頸讓他格外不適應。咽喉要害被除繃帶以外的東西纏上的異感讓他止不住想把那個choker拽下來。

站在他身邊的中原中也滿意的看著與平時格外不同的太宰，心裡第三百次讚揚自己的眼光。

時常不見光的脖頸蒼白得彷彿透明，甚至可以看到蒼青色的血管，以前自殺留下的些許白色傷痕像詭異迤邐的圖騰在黑色絲質choker下若隱若現。

在心裡罵了中原中也幾十遍的太宰治停下了試圖摘下choker的手，陰沉著臉站在一旁，看誰都不順眼。

身上不要錢的冒起冷氣，讓本來想上前打招呼的降谷零又在那群損友調笑的目光裡退了回去。

他想了想，在正式上課前去找鬼冢教室說了幾句話。

太宰治在道場上，一臉死相的看著對面興奮異常的降谷零，額角微痛。

其他人在四周坐好，給他們空出寬敞的空間。

太宰治甚至看到了中原中也鼓勵的目光。

他才不想跟大猩猩打，尤其是後期戰力巔峰之一的三面顏大猩猩。

嘆了口氣，彎腰見禮後，一個側身躲開了降谷零攻速迅猛的一腳。

他最怕疼了，眼前的髮絲被風帶起，讓太宰眯了下眼睛。

幾個後撤步躲開了來勢洶洶的拳頭，他依舊在心裡漫不經心的盤算著怎樣才能讓中也把脖子上的東西摘下去。

“太宰同學，我希望認認真真的和你打一場，然後我們當朋友吧！”

降谷零看著神情懶散的太宰治，沒有因為他的敷衍感到生氣，直接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紫色的眼睛熠熠發光。

太宰治在那一刻彷彿看見了一隻熱情的金毛大犬，咦～他才不要跟狗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