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眼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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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

安靜幽暗的木屋內，一聲尖銳虛幻的鳴叫聲響起。

東方烈盤膝而坐，心念一動。

懸浮在他身前的煉妖葫中，吐出最後一股漆黑妖氣。

絲絲縷縷黑氣聚集，化作黑霧升騰。

其間，屍舞鴉的妖魄振動雙翅，遊走其中，三隻血紅的豎瞳張開，發出一聲尖銳的啼叫，看上去十分詭異猙獰。

“煉！”

東方烈一聲輕喝，施展《天罡三十六變》功法，催動小腹下丹田氣海。

他體內的元精、靈氣、在這一刻沸騰起來，灌入其中還未煉化妖怪的竅穴。

剎那間，整個竅穴頓時化作一口黑洞，將他身前的妖氣和屍舞鴉妖魄便被吸入其中。

東方烈的意識開始恍惚，漸漸下沉。

……

大日西沉，殘陽如血。

一方大戰結束後古戰場上，殘垣斷壁，殘兵破甲。

鮮血染紅的土地，破敗乾涸的溪流，一片蒼涼。

舉目望去，到處是腐爛的屍體，散發著腐爛的氣味。

“呱！呱！呱！”

數只烏鴉站在乾枯的老樹枝頭，赤紅的眼睛冷眼看著下方。

咻！

一隻赤眼烏鴉雙翅一振，飛下樹枝，掉落在一具屍體上，張開佈滿利齒的鳥喙，啄食著腐肉。

這具屍體的胸口上，爆破的空洞血液幹黑，致命染血的傷口已然凝固。

咔！咔！咔！

就在這時，傷口處傳來細密的咔咔聲。

蛋殼破碎的聲音響起，一隻渾身漆黑的烏鴉幼崽探出頭，破殼而出。

這是一顆，不知怎麼被扔下，掉入屍體傷口的蛋殼。

“撲騰！”

聽到這聲音，啄食腐肉的赤眼烏鴉被嚇一跳，展翅飛去。

這隻烏鴉幼崽與一般赤眼烏鴉不同，在他的額頭上，多出一隻猩紅的豎瞳，不過並沒有張開。

它不是赤眼烏鴉，而是臭名昭著的屍舞鴉。

它的一生，註定與屍體為伍。

剛出生的屍舞鴉幼崽，下意識吃掉蛋殼，作為出生的第一頓食物。

隨著蛋殼吃完，它便開始吮吸傷口處腥臭的血水膿液，吞噬著屍體腐爛的屍肉。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隻屍舞鴉幼崽的身體逐漸長大，腐爛的屍體也被它吞噬乾淨。

為了找到食物，活下去！

它學著扇動翅膀飛向天空，開始它人生中的第一次起飛。

日本戰國時代綿延數百年的戰爭、饑荒、死亡、乾旱、風暴、地震……各種天災人禍在這塊土地上演。

使得這隻新生的屍舞鴉幼崽，不缺少食物。

哪裡有死亡，他就會出現在哪裡！

為了獲取食物，吃上新鮮血，它甚至不惜利用天生操控屍體的天賦，製造更多殺戮。

一年，五年，十年……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彷彿化身死亡的使者，與死亡、屍體如影隨形。

不知過了多久，吃了多少血肉，它頭上的第三隻豎瞳在某一天悄然開啟。

讓它精神不斷拔升，產生更高的意識認知。

“我是屍舞鴉？”

寬廣平靜的河面上，一隻屍舞鴉站在河中沙洲上，打量著自己。

“不，我是東方烈！”

“不，我是屍舞鴉？”

意識混沌的它，展翅飛翔高空之中，不再去思索，任由自己的本能行事。

時間再次過去多年，它的妖力越發增強，不僅能夠操控屍體，還能號令赤眼烏鴉群為自己所用。

它熟練的殺死一個人類，吃掉它面板下面的每一塊血肉，操控著這具屍體四處殺戮。

同時，聰明的它，不僅控制這具屍體生前的身份，還配合著烏鴉群，替自己戰鬥，達成自己的想法。

直到某一天，一隻更強大的屍舞鴉飛來將它降伏，驅使它帶領手下的山賊，前往尋找某個名為四魂之玉的東西。

“咔！咔！咔！”

脖子被扭斷痛苦，渾身骨骼粉碎的聲音響起。

它的心底傳來一道堅定聲音：

“我是東方烈！”

……

木屋內，東方烈緩緩睜開眼，銳利的瞳孔中，隱隱有精芒流動。

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他眉心中猛然睜開一道血紅的豎瞳，一道赤色的光束射出，洞穿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