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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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吞吞吐吐有些不自在，好在夏媽和夏椿沒看出什麼，將做好的衣裳、鞋子給他規整到櫃子裡，簡單交代了幾句離開。

孟巖知道夏椿夜裡看不清東西，打算送二人回去，恰好望見孟逢冬和夏爸提著燈來接，於是停在門口目送幾人離開。

夏爸和夏媽走在前面，夏椿熟練地趴在孟逢冬背上，語氣輕快地說著什麼……

幾人到家，聽見程曉華和大隊長吵吵嚷嚷，夏爺爺和夏奶奶臉色不好，夏峒攥緊了拳頭，頓時想到白天那事。

“是不是夏椿不讓我住在這裡的？其他知青分到社員家裡都和睦相處，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夏椿這個小心眼的村姑居然不依不饒要攆我出去？”

“就是不讓你這種心思壞了的人住！”

夏峒背對著大門，沒看到夏椿幾人回來，氣呼呼地作勢要趕程曉華出去。

“你這個野小子敢碰我一下，我告你耍流.氓！”

夏椿瞧著弟弟要暴走，剛想讓孟逢冬放她下來，結果這人揹著她疾步走過去。

“你住在我家，還瞧不上我，我為什麼要讓你住？賤得慌？”

程曉華鄙夷地抬頭看著賴在男人背上的夏椿，沒且她嗆聲，讓夏椿冷著臉懟了一句。

“程知青，合則聚不合則散，你不是自詡有文化嗎？大隊長是安排你借住在我們家，但你得懂人情世故，幾次三番挑釁我們夫妻就是你文化人的教養？我們不歡迎你！”

大家習慣了孟逢冬如沐春風的一面，但也發現每次遇到有人詆譭夏椿時，他的冷臉格外嚇人。

程曉華氣得不輕，眼神躲閃，始終不敢對上孟逢冬平靜卻駭人的眼神，對夏椿鄙夷中增添了恨意。

“掂量自己的能耐，如果你敢對椿丫不利，我不光不會讓你得逞，還會讓你自食惡果。”

程曉華垂著頭，大家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孟逢冬對人的惡意感知一向敏銳，把椿丫護在身後，一語道破程曉華陰暗的心思，冷聲警告。

“蘇知青，你是和程知青一起搬到阿秀老嬸子家，還是留在這邊？”

程曉華不知為何從孟逢冬身上感受到凜冽的寒意，她剋制著讓嚇得哆嗦的身體，準備灰溜溜去收拾東西，聽到大隊長這話，眼神希冀地盯著蘇湘。

“椿丫，程知青，我可以留在這邊嗎？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對，我向你們道歉。”

蘇湘想留在這邊，但她想到程曉華藉著為她說話的由頭奚落夏椿，面色難免尷尬。

夏家人和孟逢冬沒有說話，眼神皆落在夏椿身上，明顯是看她的意思。

“蘇知青，你明事理，不想某人一樣沒事找事，搬弄是非，當然可以住在這裡。恭喜你願意想開，放過自己！”

夏椿對蘇湘沒意見，瞥了一眼程曉華，感嘆人和人的區別真的很大！

程曉華摔摔打打地拿著東西跟在大隊長後面離開了，家裡恢復了平靜。

孟逢冬和夏椿下午睡多了，晚上大眼瞪小眼毫無睏意。

“椿丫，我們……”

“休想！明天我要早起上班，你也得跟著阿巖哥訓練。最近半個月，你要把精力放在這上面，那事就別想了！”

夏椿把孟逢冬搭在她腰上的手拍下去，一副辭嚴義正的架勢，但她發現孟逢冬面色訝然，緊接著笑出聲來，瞬間覺著不對勁。

“椿丫，今天我學會做西紅柿炒雞蛋了，你親口說了味道不錯，所以你該兌現承諾了，以後每天晚上聽我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