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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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學技巧，都會被毀了。”

然後，他開始滔滔不絕，背九九乘法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聽得在場人一頭霧水，以為他發瘋了。

一開始，老者也不甚在意。

但當背誦進展到二序列：

“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

電光石火之間，算學狂熱愛好者，抓住了世界的規律！

“天吶！”

老者的眼睛激動得充血發紅：

“世間竟有如此精妙的算學術式！神人，神人也！”

可是，隋準背完三序列，戛然而止。

老者撓心撓肺：“就完啦？不應該啊？下面的呢？”

隋準：“印刷裝置在哪裡？”

老者立馬變鋸了嘴的葫蘆，嘴巴閉得緊緊的。

隋準站起來就走，遺憾的聲音散在風中：

“唉，我的學識我的見解，還有我的算學技巧，只好失傳了……”

“不！”老者忍不住，終於發出悲愴的呼叫。

“不能失傳，我帶你去找印刷裝置！”

隋準又來到了浴堂巷。

“不能夠吧？印刷裝置在這裡？”他滿是懷疑。

老者，真實姓名莊鄴，因為滿口之乎者也，被人稱為“老也”

老也白了隋準一眼。

要不是這小子有神一般的算學才華，他高低得削他一頓！

“我家在這裡，印刷裝置當然在這裡。”

老也硬邦邦地說。

隋準更懷疑了：

“你家在澡堂裡？”

老也差點跳起來：

“看著挺聰明的，怎麼那麼沒眼色啊，啊？什麼我家在澡堂，是澡堂全是我家的！”

隋準眨眨眼。

不明白。

老也只差沒掐人中：

“整條巷子，都是我的，他們租我的地皮租我的房子，這下懂了嗎？”

隋準：……看來鉅富之說是真的？

難怪澡堂掌櫃那麼忍辱負重，還尊稱他一聲“莊老”。

原來是包租公駕到。

“你那麼有錢，幹嘛還用典書換酒？”隋準更不明白了。

老也的臉卡住一秒。

隨後又重新露出不屑一顧。

“反正都是廢物，換一碗酒是它最後的價值。”

可你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隋準心想。

看起來有點失落，有點悲傷，有點懷念從前。

兩人走進浴堂巷深處的一座宅子。

很大。

大到隋準再一次確信，眼前這乾巴老頭，真的是三十年前的鉅富。

哦不，或許現在也是鉅富。

整條巷子的包租公啊。

宅子雖然很大，但是毫無打理痕跡，老也一推開門，門上簌簌掉落的灰塵，就把兩人給埋住了。

“咳咳咳咳……”老也狂咳嗽。

隋準新買的衣衫和精心洗的澡，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