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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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度雖然沒有陸遠寧那麼高，但大家似乎都不會因為她的為難而嘲笑，更不會等著看她的笑話。

陸遠寧知道，自己的紅黑路線，現在似乎已經完成20%了。

民情，輿論，開始有所側重。

這就是她走黑紅路線的第一步。

只不過，現在的矛盾還不夠激化，直播間裡的觀眾還沒有被調動更多的情緒到“罵她”的環節中。

她需要更大的討論度，才能上升她的知名度。

這才是她參與這檔節目的目的。

就在陸遠寧這般暗自思忖之際，只見那殷悅已然邁著步子，徑直朝著廣場另一側的文具店徐徐行去。

陸遠寧見狀，微微一挑眉頭，心中暗忖道：“這小妮子去文具店作甚？”

旋即，她佯裝若無其事般，亦步亦趨地朝著同一方向緩緩前行而去，宛如一個躡手躡腳的幽靈一般，小心翼翼且鬼鬼祟祟地窺視著前方殷悅的一舉一動。

未幾，便見殷悅踏入文具店內。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殷悅才從文具店裡走了出來，出來時，只見她左手抱著畫板，右手提著一個透明袋子，裡面裝著橡皮擦、2b鉛筆等等諸多繪畫器具。

殷悅的臉上依舊帶著沉穩自信的微笑，甚至繼續跟直播間裡的觀眾互動著，禮貌地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

陸遠寧恍然大悟。

——原來是要現場畫畫啊……

這個方法雖然是大家能想到的最普通的辦法，但是也是最穩妥的辦法，如果按照一幅畫二十元收費的話，只要五個人，殷悅就能回本，而且畢竟是在直播節目，應該不會有逃單的客人，可以說，選擇這個方法是穩賺不賠。

但這個方法有一個缺點……因人而異。

像陸遠寧這種沒有學過畫畫的人，最多畫畫抽象畫，她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人為她的抽象畫買單，想想便罷了。

就在陸遠寧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看見廣場旁邊有一個老伯伯正在擺攤賣蘋果。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旁，有一位年邁的老人安靜地坐在路邊的小臺階上，他身上那件破舊的棉襖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上面佈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和補丁，一頭花白的頭髮雜亂無章地垂落在雙肩上，與眼角眉梢深深淺淺的皺紋相互映襯，彷彿訴說著他歷經的風雨滄桑。

老人的眼眸裡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和無奈，那是生活的重壓所刻下的印記，在他身前擺放著兩排紅彤彤的蘋果，每一個都被擦拭得乾乾淨淨，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在老人身後，還放置著一個略顯陳舊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從外表可以猜測到裡面應該裝著許多尚未賣出的蘋果。或許這些蘋果就是老人全部的生計來源。

此刻，老人正微微張開乾裂的嘴唇，用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叫賣著：“新鮮的蘋果啊！又大又甜……”儘管他努力地呼喊著，希望能引起過往行人的關注，但人們大多行色匆匆，很少有人願意為此停下匆忙的腳步，甚至連看一眼這位可憐老人的人都寥寥無幾。

陸遠寧見狀，一挑眉，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