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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降為他奴隸,婦女被擄掠,老弱幼小則全部虐殺,要麼就是斷其四肢或挖其眼目,然後任其在大街上或荒郊野地裡自生自滅。
生活在和平與大一統年代的我們很難去想象和感知那是怎樣的一種生活,說他們是淪為了豬狗牛羊都毫不為過。唐朝詩人張籍的《橫吹曲辭·隴頭》對此有過這樣的描述:隴頭已斷人不行,胡騎夜入涼州城。漢家處處格鬥死,一朝盡沒隴西地。驅我邊人胡中去,散放牛羊食禾黍。去年中國養子孫,今著氈裘學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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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巍巍大唐赫赫盛世隨著安史之亂的爆發徹底成為了過去,河西之地在隨後的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裡一直被吐蕃人所佔據。
一百年啊!這是幾代人成長的時間,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漢人被奴化,甚至都不會說漢語了,可他們骨子裡流淌著的血是不會改變的!
唐朝開成年間,在淪陷了整整八十年後,河西之地的唐朝遺民終於見到了途徑此地前往西域的唐朝皇帝的使者。在沿途的各州,這些心懷故國卻不得不屈膝於吐蕃人鐵蹄之下的漢家子民紛紛圍住了唐朝的使者,他們無不失聲痛哭雙眼淚目。他們對使者以近乎於哀嚎的口吻問道:“使者大人啊,皇帝陛下還記得我們這些人嗎?雖然我們如今穿著吐蕃人的衣服,留著吐蕃人的髮型,可我們也是漢人啊,我們也是唐朝的子民啊,陛下難道把我們給忘了嗎?”
由於吐蕃人不許當地人說漢語,這些人在與唐朝使者對話時已經連漢語都說不清齒了。可想而知,這些人的漢語是他們的祖輩和父輩偷偷教的,而這些人也無時不刻不是在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重回故國,能夠堂堂正正、挺胸抬頭地做一回唐朝人。
此情此景——悲哉!
就是在這種永不消磨的民族情結之下,這片土地上誕生了一個偉大的民族英雄——張議潮。
公元848年,49歲的張議潮在沙州發動當地民眾揭竿而起拉開了收復河西故土的光輝序幕,到了公元861年,在經歷了十三年的連番血戰之後,河西之地全部重歸漢人之手,而這一切都是張議潮在沒有任何外部援助的情況下完成的。
能將吐蕃人逐出河西,這足以說明張議潮的軍隊其戰鬥力和軍事素養之高。在莫高窟的壁畫裡有一張名為《張議潮統軍出行圖》,從圖中我們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張議潮當時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和威武雄壯。這張壁畫描繪的是張議潮打仗凱旋時的情景,前方是舉著烈烈旌旗的鐵甲儀仗兵,中間是一隊歌姬,後面是一隊鼓樂團,兩側則是衣甲鮮亮的騎士,或是全身銀甲的重灌騎兵,或是服飾豔麗的輕騎兵,在整個隊伍的後面也是一隊高頭大馬的儀仗兵,他們護衛著唐朝皇帝賜予他們的旌節和軍中各色軍旗。整個畫面看上去氣勢恢宏博大,威武雄壯的大唐威儀躍然於壁上。
當然,儀仗這個東西並不能說明什麼,你站軍姿、走正步即便拿了世界第一也不能說明你就有戰鬥力,而是很有可能就只是花架子而已。那麼,來看看張議潮收復河西的最後一戰——涼州之戰。
公元858年,張議潮命令自己的侄子張淮深只帶出去了七千人前去收復河西的最後一座被吐蕃人所佔據的城池涼州,雖然只有七千人,但東征的第一戰張淮深所帶領的這支軍隊卻打出了大唐鼎盛時期才有的軍威和氣勢。
《新唐書》這樣記載了這場戰鬥:“分兵兩道,裹和四方。人持白刃,突騎爭先。須臾陣和,昏霧張天。”在後世出土的《張議潮變文》中也有關於此戰的記載:“漢家持刃如霜雪,虜騎天寬無處逃,頭中鋒矢陪壠土,血濺戎屍透戰襖。”
我們憑這些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戰場是怎樣的一種場景:唐軍舉著大刀衝向了敵陣,寒光閃閃的大刀片子遮雲蔽日,隨著唐軍將士手中的大刀不斷舞動,整個世界如是突然間下起了白皚皚的霜雪,就是在這樣的陣勢和威懾面前,吐蕃人被殺得是潰不成軍,血流成河,唐軍一路追殺,沿途五十里到處是吐蕃人被鮮血浸透了衣甲的屍體。此戰甚至讓人直接聯想到了大唐的陌刀戰神李嗣業曾經在戰場上率領唐軍陌刀隊以橫掃千軍之勢“持刃如牆而進”的壯觀場面。
河西全境光復之後,張議潮給唐朝皇帝上書:“河隴陷沒百餘年,至是悉復故地。西盡伊吾,東接靈武,得地四千餘里,戶口百萬之家,六郡山河,宛然而舊。”
壯哉!壯哉!
這土地是打回來了,可這周邊依然是虎狼環伺,回鶻、突厥、沙陀等部都不是什麼善茬,被打跑的吐蕃人也是不甘失敗隨時都想著再殺回來。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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