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章 漸露崢嶸,北宋帝國興亡史,海歷,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樹欲靜而奈何風不止,宋朝這邊正被各種問題攪得焦頭爛額,遼國卻是一邊在積蓄力量一邊悠然自得地在一旁看宋朝的笑話,而且他們還覺得趙恆的日子過得還不夠慘。為此,遼國方面決定給趙恆本就已經火辣辣的小日子再加上一把火。
這年十一月,遼國冊封李繼遷的兒子、此時已經十九歲的李德明為朔方節度使。這一招可謂是陰險狠毒又詭譎,朔方是唐玄宗時期所置的十大藩鎮之一,其治所就是在靈州,遼國這是拿宋朝的官和宋朝的城池來封賞李德明,其用意自然也是非常的露骨:李繼遷你趕快去打下靈州,那塊地方我現在已經封賞給你的兒子了,你們父子倆趕快去取吧!雖然——你們可能會用很多人的腦袋去交換!
李繼遷可不傻,這明擺著是要拿他當炮灰。如果他拿下了靈州固然可喜,但這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此舉很有可能會徹底激怒宋朝。如果趙恆一下子腦子發燒要來取他性命,那遼國未必會來救他,反而會在一旁看好戲,甚至是不顧及他的死活轉而趁機出兵河北為自己謀利。這個風險太大,這筆買賣也不划算,李繼遷把遼國的空頭支票接下了,但這活兒他卻不想去幹,反正遼國又不會拿他怎麼樣,他現在對遼國的用處可大著呢!
遼國和党項在相互勾連,而趙恆所倚重的兩位宰相在這時候也不讓他省心。張齊賢和李沆同掌中書省,但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卻並不和睦,不是說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而就是相互都不怎麼對眼。至於原因,史書的交代很含蓄,只是四個字——情好不協。
作為出身書香門第的世家子,李沆是一步步地透過正規途徑最終坐上了宰相之位,而張齊賢從最初進入歷史舞臺就讓李沆覺得吃相很難看,這人可是曾經當街擋過開國皇帝趙匡胤駕的御駕並欲借攔路自薦而登上仕途,這在李沆看來此舉無異於有失士大夫的體統,簡直就是官迷心竅,想當官都想瘋了。反觀張齊賢,在他眼裡如果論資歷他可比李沆高出了一大截,他可是在太宗朝就做過宰相的人,而且他也自認為自己文武雙全。不說別的,如今的宰執集團裡他可是唯一在邊疆建立下過軍功的人,這些你李沆有嗎?
好感這東西從來就不需要理由,反正這二人就是怎麼都不對味,儘管彼此都不認為對方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可就是相看兩生厭。不過,好在這二人還算是有君子之風,當街罵架以及暗中給對方使絆子這種事他們是做不出來的,但朝廷上下包括趙恆在內都知道這二人之間是有嫌隙的。如此下去,這對宋朝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就在趙恆為此而抓頭的時候,張齊賢來了個自爆。
這天,張齊賢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前夜喝了個酩酊大醉,然後第二天就一步三顛地去上朝了。就在群臣參拜趙恆之時,衣冠不整且官帽都戴歪了的張齊賢搖搖晃晃地差一點就直接撲在了大殿之上。如此醜態讓群臣大驚之時更是憋了好久才沒笑出聲來,這可就犯大事了。宋朝可是中國古代最講究禮儀的朝代,在朝堂上聲色疾厲都會被視為重罪繼而遭到貶黜,張齊賢此舉無疑是把自己給推下了一個大坑。
御史中丞當庭彈劾他君前失禮之罪,張齊賢當即跪倒自辯:“臣因感體寒所以飲酒御之,不曾想一下子沒把持住,喝多了一點,望陛下恕罪!”
要說張齊賢如果是在私下裡君臣二人會面時出現這種狀況倒也沒什麼,可在朝會上當著百官的面出這種事,趙恆即使想保全他也難。
趙恆說道:“卿為大臣,何以率下?朝廷有憲典,朕不敢私。”
就此,張齊賢因為這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出醜而在新年臨近之時被罷免宰相之職,他回去繼續當他的那個有名無實的兵部尚書。
當時間進入公元1001年(北宋鹹平四年),這一年宋朝的歷史以一位戰將的謝世而作為開端——禁軍殿前都指揮使、河西軍節度使範廷召於正月病故,享年六十四歲。
範廷召(公元937年—公元1001年),河北冀州人,少時父親被鄉里的惡少所害,等到範廷召長到十八歲時,牢牢地銘記著殺父之仇的他終於等來了報仇的時機和實力,他親手殺死當初謀害其父的仇人,然後將其剖腹挖心祭祀於父親的墳前。範廷召如此所為堪稱桓溫再生,但桓溫因為殺人而當上了東晉的駙馬,他卻只能去落草為寇。
後周時期,範廷召應徵從軍,因為其身強體壯且力大無窮,柴榮繼位後他被編入柴榮的親兵衛隊,他也從此開始了自己輝煌燦爛卻也榮辱並存的征戰歲月。戰高平,徵淮南,北擊遼國奪三關,平李筠,滅李重進,從宋太祖親征太原,隨宋太宗攻滅北漢,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