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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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喜歡直線球，以前根本不玩這些花裡胡哨的。

雖然青葉城西輸給了白鳥澤，但是大家還是在努力，變得更厲害了。

突然很想……看到大家站在全國大賽上的樣子……

伊佐鶴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橫幅。

有風從體育館外面吹了進來，橫幅上白色的字如同飛起來一般。

看了一場比賽，二樓上有些來觀賽的同學已經準備離開，伊佐鶴忽然想起來，自己也要走了。

他在運動中心預約的是五點，現在應該快四點了，電車趕過去只要十幾分鍾，但是……某人盯著他的目光都快把他燒穿了。

到底在看什麼？

伊佐鶴轉過頭，及川徹揚了揚手裡的計分表，笑眯眯地說：“小伊同學，要不要來看看你的成績？”

都是攔網，有什麼好看的。

伊佐鶴接球也不是每一個都接的，何況有些球根本沒往他這邊打，接球記錄應該也比較一般……

——但是稱呼變了！！

及川徹這麼笑眯眯叫別人的時候，要麼是很生氣，要麼就是對一個人很感興趣。

伊佐鶴覺得自己應該沒惹到他，那就是……

很、感、興、趣。

接觸到他的視線，伊佐鶴頭皮發麻，強裝鎮定地走過去：“那我看看。”

他從及川徹手裡接過那張表，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顫。

及川徹望著他的眼神都快把他扒光了，好像他身上藏著什麼大秘密一樣。

但是球都打了，總不能不看吧？

就算是注意力再集中的人，也不可能注意到球場上的每一個細節，計分表上記錄的資料就是最直觀的。

伊佐鶴沒有看自己的，而是從最上面矢巾秀的名字看起。

剛看了兩行，他忽然感覺有點不對，發球成功和發球得分……？

“因為我們排球社能發好球的人很少呀。”及川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所以一開始是想看看誰的發球更可靠呢。”

一般的計分表上只會記錄發球得分，他們多加了一行發球成功——意思是，能把球發過去就行，能不能得分另說。

要求就是這麼低。

因為青葉城西真的很缺人，平時換髮球員都只有矢巾秀能上的那種。

所以還要求什麼發球得分率呀，能把球發過去了再說。

就算被接起來了也還有得分的希望，沒過網就直接完蛋了。

伊佐鶴眼前一黑，有些顫抖地望著這張表，及川徹還沒解釋清楚，他已經意識到他想說什麼了。

下一秒，一張鮮紅的表格放到他有些發顫的手上。

“再看看這邊紅隊的。”及川徹笑容燦爛地說，“好有意思，竟然有人發球一分都沒拿到。”

還是他們發球成功率很高的三年級，這是怎麼回事呢？

伊佐鶴能用卡位擋住他的視線，卻擋不住這一行行的記錄。

伊佐鶴聽著他彷彿惡魔低語的聲音：“……哦。”

他把兩張表塞回及川徹手裡：“我不知道。”

完蛋了——誰能想到青葉城西連正經發球員都沒幾個啊，發球過網這種事都要高興地統計一下。

以前發球過網都能得分的，現在沒得分，那不就是被他接起來了……

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事情上暴露，說不清到底是自己更慘還是青葉城西慘，伊佐鶴在心裡抹了把淚。

解釋不清就不要解釋，他能跟及川相處這麼多年也是有訣竅的。

伊佐鶴只當自己從來沒看過那兩張表，非常厚臉皮地說：“比賽都打完了吧？”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那個訣竅就是……

——溜之大吉……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