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備車直奔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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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在咸陽宮內部，

御史大夫王綰雙膝觸地聽著始皇帝對其嚴詞厲色地斥責：

“王綰！作為朕的御史大夫，你就成日只知道聚集那些無所事事的人整天胡混！”

這番話把王綰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辯解道：“陛下饒命啊，我絕對不敢這麼做，我知道錯了，請陛下寬恕微臣的罪過，我的所作所為實在死有餘辜！”

嬴政的話語充滿警告意味：“王綰！你是朕多年倚重的大臣之一，不要讓我為難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

面對如此嚴峻的情形，王綰頓覺背如芒刺，意識到這回始皇帝是真的動了殺機——陳公瑾將被處決的訊息就是明證。王綰內心不停地祈禱著別把自己也捲進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只見一位禁軍將領踏入殿堂向始皇帝施禮說道：“報給陛下，發生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聽到這話，原本已經恐懼到極致的王綰頓時感覺兩條腿都支撐不住身體，幾乎癱倒下來——他雖然不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直覺告訴自己情況非常危急！

而這時，

咸陽宮中，贏政轉向走進大殿的禁衛將領，沉聲詢問，“有何重大事變？”

那將領恭敬回應：“回稟陛下，蒙毅大人領命調三萬餘兵力進京，現與廷尉趙牧合作，正在實施大規模捉拿關中貴族的行為……其中治粟內史陳公瑾也已被抓獲。”

“此乃朕親自授權之虎符給予蒙毅，你無需再問，退下吧。”贏政揮揮手，打發掉了帶來資訊的禁軍將領。

嬴政凝視著癱坐在地的王綰，怒氣未消：“王綰，朕十三歲時便與你相知，你一直是最忠心耿耿的謀士。然而在朕掌權之後，你怎麼越發虛偽了？已經不是我當初所認識的那個你了！”

“陛下，臣依然是當年那個揮劍少年啊！” 王綰熱淚盈眶，他回想起當年與嬴政相識的場景：嬴政剛從趙國歸來，呂不韋教授兵法的時候，自己也曾在旁聆聽。學習疲倦後，兩人常在庭院裡比武試劍。那是一段純粹且無瑕的時光。

嬴政拍了拍王綰的肩，溫和地說：“回去吧，莫再與那些六國的所謂名士往來，他們只會誤國！”

“臣必定謹記陛下教誨！” 王綰離開了咸陽宮。

等王綰離去後，嬴政緩緩起身，向殿外望去，思索著接下來的動向。此時蒙毅前來請求調虎符，嬴政沒有詢問其目的，他信任蒙毅不會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今夜就看你想出什麼花樣。”

廷尉府中，趙牧已押送治粟內史府中的僕役和家眷回來，關入監牢後將陳公瑾留於大殿。

作為朝廷 ，陳公瑾不能未經審判就被監禁。

趙牧說道：“陳大人，您暫時在這裡住一晚，待明日所有涉事者抓到，我會為您解釋清楚。”

“廷尉大人請留下說話啊。”此刻陳公瑾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傲慢，只覺恐懼萬分，“若有什麼要求，請直說，下官定會配合。”

見趙牧要離去，幾位侍衛攔住了企圖阻攔的陳公瑾。回到書齋，趙牧小睡了一刻。

次日清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趙牧精神煥發地走出書齋迎接新一天的到來。此時蒙毅和蕭何帶著捕獲的結果歸來了，一夜工夫逮捕近萬人，並查清涉案卷宗達一百零三宗，無一遺漏。

“多謝上卿協助！”

“這是本分之事。” 蒙毅答道。

簡單的寒暄後，趙牧即升堂審理，著手審查治粟內史陳公瑾。

隨著號角吹響，整個廷尉大殿莊嚴肅穆。趙牧正襟危坐 ，當陳公瑾被帶入殿中時，雙眼明顯熬得發紅。

趙牧命令下屬為陳公瑾設坐席，隨即便喝道：“帶上他們！”他的聲音如雷般震撼，在場人無不驚懼。這一瞬間，陳公瑾再也不敢小視眼前這位年少有為的趙牧和其背後的力量。

“究竟要押誰上殿？”陳公瑾帶著疑惑看向殿外。

當他見到被帶上大殿的人時，頓感天旋地轉。

陳天闕，是陳家的一名族人，也是陳公瑾的侄子。三個月前，他曾駕車碾壓了一名幼童，孩子的父母隨後向府衙提起了訴訟。陳天闕找上了他的伯父陳公瑾求情，而陳公瑾動用了手中的權勢，將此事壓了下來，並讓陳天闕獲釋。一個月後，案件的所有記錄都已經被徹底消除。

趙牧注視著陳公瑾，後者此刻面如土色。

“蕭何！”趙牧喊道。

“在！”蕭何立即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