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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聊見不得魚肉是因為小時候吃傷了,那時候她父親剛離世,她母親獨身拉扯著五個孩子,她是最大的那個女孩兒,在嗷嗷待哺的年紀,她每天吃的最多的卻是一種從日本運來的魚乾。這種魚除了便宜以外毫無口感可言,她當做主食一直吃到七歲,直到她母親將她送人。

從那以後,她甚至連海邊都不大願意去了。

鄒廣家離得不遠,他原本是盧燕濟的學生,從小在盧傢俬塾唸書,兩年前盧燕濟妻子去世,盧燕濟心境沉寂關了私塾,鄒廣也退了學,但因為他從小就跟盧燕濟親,於是這兩年來也時不時來盧宅幫忙,替盧燕濟跑腿,一來二去的也和阿聊熟了。

他才去劈完柴火就又去替阿聊搬書,邊搬邊道:“西房窗前栽了竹,光照不進去,你整日坐在裡面對眼睛不好,像這樣多出來曬日頭才好,你也別嫌麻煩,我以後日日都幫你搬。”

“好,謝謝阿廣。”

“你這姑娘,說了多少次了,叫阿廣哥,我比你年長!”

二樓陽臺的木窗咯吱響了,盧燕濟走出來,躺在那把太師椅上,背對著底下的院子吸菸,不一會兒,椅背前飄出若隱若現的白霧,他嗓子有些啞:“阿聊!”

“哎。”阿聊應了一聲,依舊坐著挑刺沒動。

灶房裡幫灶的廚娘杜蘭用胳膊肘戳她:“你盧公叫呢!”

阿聊冷不丁道:“叫阿聊是無非幾種:要飯,倒痰盂,掃煙榻。叫阿廣也無非幾種:跑腿,掃地,搬椅子。”

“這個時候叫我,準是餓了。”

杜蘭笑著嗔她:“你這小囡,不說話就不說話,一說話就夾槍帶棍,我鄰居王裁縫說她們打北方來的人都是直性子,從你這裡我算是領教了。”

這時忽然有人打門,鄒廣和阿聊不由得相視一眼,心裡都警覺起來:難不成那個姓霍的又來了?

霍因家裡開香菸公司的,當初為了求盧燕濟的一筆字,專門投其所好送了好些名貴煙,那會兒盧燕濟雖然沒收煙,但霍因屢屢登門,兩個人一來二去的也算是結識了。

最近則不同,日本人的魔爪在東北越張越大,自五四以來中國人抵制日貨的運動又如火如荼地進行了,群眾紛紛自發抵制日貨,上海的各日商眼看生意要黃,有棄貨不賣的,有自認倒黴的,也有像霍因這樣想歪招的。

原來是盧燕濟的篆書乃上海一絕,懂行的人多來求字,霍因為把手裡這批日本煙賣出去,於是來找盧公在煙盒上題字。盧公晚年無官職在身,別無收入,唯有賣字為生。

盧公本人更是對錢財不屑一顧,自妻郭氏亡後,因為不善理財,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

不過錢再難掙,霍因這種人阿聊是絕對不幫的。

她起身朝外走,順手抄起一隻笤帚,鄒廣也飛跑進廚房端出一壺熱水,把阿聊護在後面,待看清來人,鄒廣鬆了口氣,打手勢示意阿聊放下笤帚,“您是?”

剛好杜蘭透過門縫看清人臉,驚喜道:“默衝?”

門外的男子笑笑:“杜姨。”

他朝內看了一圈,朝阿聊微頷首示意,看清她和鄒廣一人手上一件利器,還微微笑了。

杜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默衝比起她上一次見到時高了,瘦了,也黑了不少,經年的野外工作在他身上留下一股說不上來的生野氣質,但他眉眼間又是平順帶笑的,穿著灰色長衫揹著包袱往門口一站,看得杜蘭一愣,隨機轉身喚盧燕濟:

“盧公!默衝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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