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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這叫什麼,不知禮數,還是不能隨隨便便離開的吧。”
“沒辦法,我祁若瑜離經叛道慣了,規矩哪有自在重要?那幾個人這回我幫你教訓了,下回自己動手揍兩下才解氣。”祁若瑜慢慢道,“等你再大些,乾脆我來教你劍法算了。”
“不要,我能跟著阿孃學。”
他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回:“你偷偷摸摸看的一招半式,能學會就怪了。我好歹也是個名正言順的月川劍尊吧,這麼不入你的眼?”
祁桑瘋狂搖頭:“不聽不聽,你才不會認真教我,肯定又想騙我玩。”
“……沒有,小舅舅我以後都不騙你了。”祁若瑜想到什麼,語氣悵然道。
那日回到明瞳谷,大概是在阿姐受重傷之後,祁若瑜最為緊張不安的一次。
沂風本來是得了好些靈丹,特意送來給若槿姐服用的,卻在谷口看見御劍而歸的祁若瑜抱著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
半大的孩子,衣裳裂開,露出一道從左肩橫亙背部劃到腰腹的口子,濃黑的霧氣在血肉之上升騰。
沂風差點拿不穩手上的丹瓶,等祁若瑜將人穩穩當當放在木屋的床榻上後,她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是穢氣?怎麼會傷成這樣?阿瑜,小桑她怎麼會傷成這樣?”
“靈氣沒有用,我止不了她身上的血。阿沂,我去找大師姐,你在這裡看著——”祁若瑜說著,轉身便想走,卻被臨時出關的祁若槿攔下。
他看著眼前人,眼眶溼潤:“阿姐,小桑她……”
祁若槿還算冷靜,她走上去,探了探祁桑的額頭,灌入一股清涼的靈力壓下她身上的疼痛,目光落在那猙獰的傷口處,慢慢問:“發生什麼事了?”
“是我疏忽。路過歆南山時,碰到意外張開的裂口,我與歲家主前去封印裂口,便將小桑放在一旁安置好。”
祁若瑜不爭氣地掉了幾滴淚,愧疚萬分:“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不會看顧下小桑。有隻被穢氣沾染入魘的樹精——要不是,要不是阿姐你曾給小桑下過護體禁制,那隻樹精修為不高——我不敢想……阿姐,我不該帶她出去的,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祁若槿緩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轉頭對沂風道,“有勞阿沂去水清天,同商容盟主討幾滴‘紫極淨穢露’來。”
“好,我這就去。”沂風點點頭,轉眼便消失在原地。
祁若槿又道:“至於若瑜你,以劍氣穩住小桑的心脈,她體內靈脈被那半身魔脈所覆蓋,靈力無用。”
言罷,她起身便往外走。
祁若瑜不解:“阿姐你去哪兒?”
“去拔些月川槿回來,不會走太遠,就在谷口。”
祁若瑜雖不解,但還是聽話待在屋子裡,全神貫注以劍氣為祁桑隔離體內的穢氣。
一刻後,祁若槿站在明瞳谷外的一處高崖上,看向來人,神情淡漠,開門見山道:“我要你的一滴心血。”
楓睢視力極好,目光從木屋窗子一角露出的兩人身上收回,臉上露出些笑意,上前一步靠近她:“阿槿,你喚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小事?我還以為——”
“不然,你在踏入明瞳谷的那一刻,我就會將你就地格殺。”祁若槿撫上腰間的句芒,往後退去一步,避開他的動作。
“好,不過是一滴血。”楓睢步伐一頓,笑了笑,遞出幾個瓷瓶,裡頭裝有一些珍貴丹丸。
祁若槿開啟其中一個瓶子,看見裡頭懸著的一滴血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沉默片刻,問:“我們當真不能重歸於好麼?阿槿。”
祁若槿低頭,攥緊手中的瓶子,半晌才道:“等你想明白的那一日吧。”
楓睢不解,蹙起眉道:“她便有如此重要?等你傷好,我們——”
那柄木劍應聲出鞘,鋒利無比的劍尖毫不留情地抵在他的脖頸上。
祁若槿手持句芒劍,一字一頓冷聲道:“還要再傷一回麼?”
“……”楓睢靜靜看著她,沉默不語。
如有形質的殺氣在身周沸騰,可她想殺的人卻是自己。
漆深一片的天際掛著一輪透亮的明月,從他身後照下來,徹骨寒冷。
原地只餘寂靜無聲。
楓睢撫上腰間那柄黯淡無光的木劍,順著劍身輕柔地拂過,眼中滿是柔情。
他仰頭看著魔界上空與那日一般無二的月華,怔然許久。
過去百年,竟又會想起那日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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