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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膽小無能,只得縮在父母的庇佑下眼睜睜看著那慘案上演,手中凝不起絲毫力氣,像個縮頭烏龜一般蜷著。

連劍都握不起,他這樣的人憑什麼活著?

若這乾風珏只能救一人,實在不該是他。

他不配活著。

拋灑的血染紅了他的眼,漫進他的意識,令他彷彿深陷泥沼,不得自拔。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活著,於是尋了個最簡單的復仇教自己莫要惶惶度日,令師尊擔心。

可那似乎已然成了他活著的意義,不是因活著而有資格復仇,而是因肩上揹負了血海深仇他才配活著。

再拙鈍的松木也被磨礪出鋒利,從中雕琢出一柄收斂在匣中的寒光劍刃,似鶴羽頂紅,白雪啄風。

他提筆寫字的手握上劍器,把自身鍛造成只知誅魔的偃偶。

他自以為掩蓋得很好,可劍意見人心,時間一久,不止師尊,就能宗內的幾位峰主也察覺一二。

曾經尚有一面之緣的長輩也不禁感嘆了句,天意弄人,那怯生生的孩童竟成長為一個不苟言笑,滿身帶殺的劍修。

是了,從小他便怯懦,兄長跟在父親身側學習劍術時,他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只會待在母親身側將硯臺的墨抹開,練字學畫還是旁的什麼,總歸會將衣衫添上幾筆黑漬。

他學琴擺棋,只要不與外人交談,自個兒待著便覺心滿意足。母親偶爾開玩笑,他這般內向,怕是遇不見心上人。

天賜緣分,強求不來,遇不見便遇不見,難道還要他為這沒影的緣分強迫自己改了性子,去做不喜歡的事嗎?

那時,他的固執已是可見一斑。

就因這不愛出門的習慣,家中進了魔,他也全然不知。待到自己無意中毒,母親慌張抱起他往祠堂中跑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平靜的一切將被打破。

宅邸中叫喊迭起,家僕們四地奔逃,大火與血成了晏府最後的景象。

兄長總說他若是不喜歡劍,不喜歡修煉之事,大可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因這晏氏還有父親和兄長。

母親也說,他素來心善,不欲教這殺伐之氣衝撞了他的本心,做個風雅的公子沒什麼不好。

父親雖覺以他於修道一途的天賦和這副天生劍骨,不修實在可惜,偶爾發出一兩句感嘆,但也從未逼迫於他。

他們為他撐起了一片自由的天地,護了他整整十年。他想,這十年他如何也還不起。

最不該活下來的人得了一線生機,最無能的人肩上壓著一百六十九人的性命,他每每午夜夢迴都會想著就此了斷,魂飛魄散了才好。

可,還不夠,他還不夠強,殺的魔也不夠多,那個屠殺晏氏的罪魁禍首他還沒有揪出來。

他的性命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了,哪怕再煎熬也要咬牙挺下去。在殺死那隻魔前,他不能放任自己停下。

執念成魔,他身上的殺性太重,無法掩蓋,有時佔據上風,壓制著理智,令他無法停下,內心乾涸,不斷叫囂,唯有劍鋒飲下邪魔鮮血才堪堪罷休。

所以,他總是前往獵殺魔獸的秘境,無所謂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傷,放縱自己的慾望,戰得意氣盎然,敵我廝殺幾近死線,逼自己不斷突破,連連進階。

但這無疑是飲鴆止渴,他終有一天會被這執念控制,形同無意識的傀儡,造下數不清的殺孽。然後,死在某個人的手中。

是以,那日初見祁桑,他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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