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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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你錯了。”

&esp;&esp;呂四娘有些怔愣地抬頭看她。

&esp;&esp;林珂神色淡淡地對她說道：“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線的，按你當年的折騰法，最終，也落不了善終，有極大的可能會被死亡，你懂的啊。”她伸手指了指長案上的兩碗藥。

&esp;&esp;呂四孃的目光下意識地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接觸到那兩碗藥的時候目光卻像是被燙了一般縮了回來。

&esp;&esp;林珂卻突然嘆了口氣，抬腳走向長案。

&esp;&esp;如同十幾年前一樣，她端起了一碗藥，歪頭對著呂四娘又是一笑。

&esp;&esp;呂四娘驚懼地看著她，如同多年之前的場景回放一般的情形讓她整顆心都揪得生疼。

&esp;&esp;林珂有些感慨，略帶了些許的自嘲，“我也不知自己是哪輩子得罪了你，此生一再地受你拖累。我啊，本就是個懶散的人，能躲懶的時候我真的不想勤快的。當年我選擇了死，如今我的選擇依然不變。”

&esp;&esp;呂四娘突然有了動作，她撲搶過來，抓住了另一碗藥。

&esp;&esp;林珂先是有些不解，但很快便想明白了，她特別心平氣和地將自己手裡的那碗藥朝她遞過去，“這碗要嗎？”

&esp;&esp;呂四娘伸手去接。

&esp;&esp;林珂就那樣將藥給了她。

&esp;&esp;呂四娘反而有些看不明白，“你把機會給我？”

&esp;&esp;林珂點頭，語氣十分輕描淡寫，“我無所謂的，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活著那就走唄。要是活不成了，那就坦然去死啊，有些時候，臉面是我們自己掙出來的，與人無尤。”

&esp;&esp;呂四孃的臉仿若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esp;&esp;林珂卻還有話，“那這兩碗藥你真的敢喝嗎？”當年你便不敢，如今敢？

&esp;&esp;她表示自己真的很懷疑啊。

&esp;&esp;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不覺得呂四娘會有什麼改變。

&esp;&esp;呂四娘垂目看了自己凸起的腹部一眼，突然開口道：“你知道我肚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嗎？”

&esp;&esp;林珂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萬萬沒料到對方會有此一問，但她還是如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esp;&esp;呂四娘慘然笑道：“被人強的，只因為他想佔有我這個有預知能力的女人，想讓我成為他的依仗，可不可笑？”

&esp;&esp;林珂冷淡地看著她，道：“人不聰明，就不要自作聰明，能生活一世，你原本可以平靜過活的，是你自己心太大。”

&esp;&esp;呂四娘呆了一會兒，然後才恍若低語般地道：“你說的對啊，是我自找的。”她應該管住自己的嘴的，不該任由著心中的嫉妒不甘作出瘋狂的舉動，最終卻害了自己。

&esp;&esp;林珂看著她將兩碗藥一氣喝完，然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木訥地癱坐在地。

&esp;&esp;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esp;&esp;當呂四娘抱著肚子滿臉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時，她嘶聲猙獰著道：“我不甘心，不甘心……”

&esp;&esp;老天爺為何如此戲耍於她？

&esp;&esp;眼睜睜看著呂四娘折騰翻滾，從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逐漸變得氣息微弱起來，身下的血漬洇透了她的衣裙，活不活得成且不說，肚子裡的生命卻明顯是保不住了。

&esp;&esp;在林珂思緒紛雜的時候，門開了。

&esp;&esp;有兩個小太監進來，一聲不吭地將氣息猶存的呂四娘抬了下去。

&esp;&esp;然後，林珂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從外面走了進來。

&esp;&esp;“奴才給主子請安。”她立馬矮了半截下去。

&esp;&esp;康熙挪步到了她的面前，沒有說話。

&esp;&esp;林珂便老老實實地保持著請安的姿勢。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上司的聲音，“老八家的，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