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撞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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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靈，晚靈！”

&esp;&esp;耳鳴聲逐漸消散，耳邊的聲音清晰起來，晚靈摸耳垂的動作定住，教室裡鬧哄哄的，幾個男生在起鬨，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

&esp;&esp;樊依依不滿：“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呀，跑操取消了，要一起去小賣部嗎？”

&esp;&esp;“啊，好。”晚靈收拾掉桌面，起身。

&esp;&esp;“你最近怎麼了，老是魂不守舍的。”樊依依問。

&esp;&esp;晚靈只是搖頭。

&esp;&esp;教室座位分成三排，她們在最裡面的那排，幾個男生就圍在中間。

&esp;&esp;“快看，開始了，開始了！”

&esp;&esp;“等下，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esp;&esp;“真的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啊。”

&esp;&esp;“我靠，好刺激！”

&esp;&esp;幾個男生一言一語，晚靈手腳發冰，敏感地往人堆裡看去時剛好其中一個男生抬起頭與她對視。

&esp;&esp;天旋地轉，她彷彿又回到了與卓清越對視的那一瞬間，氣血翻湧，心臟狂跳。

&esp;&esp;晚靈抽出樊依依挽著的手，不顧她的詢問，回身往男生堆裡走去，扒開幾人，坐在裡面被圍起的男生正用手機看直播。

&esp;&esp;是一個網紅線上和前任連線對峙最近網上放出來的瓜。

&esp;&esp;一切消退，光怪陸離的世界又變得無比清晰。

&esp;&esp;幾個男生都疑惑地看著她，晚靈鬆口氣的同時又生出幾分尷尬。

&esp;&esp;手上卸了力氣，被她扒開的幾個男生嘟囔幾句又重新將空隙擠滿，晚靈被撞得踉蹌幾步，後腰即將要磕上桌角時被人撐住。

&esp;&esp;她回頭，池箏正從後方經過，也在低頭看她，眉頭蹙起，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握了下她的手。

&esp;&esp;他的手很暖，這一握似乎握住了飄忽不定的風箏的線，使她漸漸平靜。

&esp;&esp;“晚靈，你幹嘛？還走不走了？”樊依依走來。

&esp;&esp;兩人的手鬆開，池箏離去。

&esp;&esp;晚靈拂開碎髮，吸吸有些發酸的鼻子：“走吧。”

&esp;&esp;“池箏，打球去。”

&esp;&esp;籃球被拋來，池箏注意力沒放在這上面，球撞上他的肩膀，掉在地上。

&esp;&esp;他撿起球以免滾遠，順手拍打兩下卻提不起任何興趣，滿腦子都是晚靈和他對視時的眼神，說不上來，就像下過雨後起的霧，他把球重新拋回去：“你們去吧，我還有事。”

&esp;&esp;“誒，去哪裡啊？”

&esp;&esp;顧不上朋友在身後喊叫，池箏手搭在樓梯把手上，飛快跨下階梯，三步並兩步，途中碰到簡語蝶被同學扶著往下走也沒過多停留。

&esp;&esp;晚靈的個子並不高挑，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她，此時的天氣氣溫已經升高，但她的拉鍊依舊拉到最頂，瘦削的身材把衣服襯得過大，空蕩蕩地套在身上。

&esp;&esp;樊依依的話很多，晚靈只是靜靜地聽著。

&esp;&esp;這個點來小賣部的學生一般都集中在一樓的零食區，二樓的速食區幾乎沒人，晚靈和樊依依在樓梯分開。

&esp;&esp;二樓的老舊風扇在天花板吱呀轉動。

&esp;&esp;她掠過前幾排的泡麵，自熱米飯等，直接到最後一排。

&esp;&esp;麵包被整理到最上面的貨架，晚靈踮起腳去夠，指尖碰到貨架，整個人繃直，卻怎麼也拿不到。

&esp;&esp;就在她準備跳躍時，一隻手從後伸出，陌生的味道襲來，輕而易舉地拿下那袋麵包，遞給她。

&esp;&esp;怎麼也不碰不到的東西被擺在眼前，晚靈剛想道謝，猝不及防地對上含笑的雙眸，鏡片糊掉別的情緒，只剩下笑意。

&esp;&esp;她心跳漏掉一拍，下意識往後挪出半步，嘴唇微顫，雙手抓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