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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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徐，你怎麼來了？”方如辛的夫人李玉女士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驚訝地看著大早上出現在家門口的丈夫的學生。

&esp;&esp;徐衡滿臉笑容，“師母好，老師在嗎？”

&esp;&esp;“進來吧。”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esp;&esp;方如辛今年已經六十有多，身體硬朗，頭髮都才半白，他習慣每天早上起來練兩篇字。

&esp;&esp;此刻，他剛剛擱下筆，吹了吹未乾的墨汁，宣紙上的字龍飛鳳舞，頗具風骨，要是擱往常，徐衡肯定會好好誇讚一番，但現在他完全沒有那個心思。

&esp;&esp;“說說吧，出什麼事了？”方如辛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他。

&esp;&esp;今天一大早，這個久未上門的學生突然打電話來說今日要登門拜訪，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esp;&esp;“老師，我今天來是想給你看個東西。”

&esp;&esp;“哦？什麼東西？要你這麼不遠千里送過來？”方如辛來了興趣，“先說好，要是來給我送禮的，就不必了。”

&esp;&esp;“當然不是。”

&esp;&esp;“你先坐下，慢慢說。”

&esp;&esp;“好。”徐衡依言坐下。

&esp;&esp;李玉端上兩杯熱茶，“你們先聊著，我去買菜中午給你做你喜歡的松鼠桂魚。”

&esp;&esp;當年讀書的時候，幾個學生經常上門來蹭飯，她記得丈夫這些學生的口味。

&esp;&esp;“謝謝師母。”

&esp;&esp;徐衡連忙道謝，李玉帶上門出去了。

&esp;&esp;徐衡拉開一路捂得嚴嚴實實的包的拉鍊，拿出裡面的東西，“老師，我想請您看看這個。”

&esp;&esp;方如辛接過，看封面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草稿本，但他知道能讓徐衡這麼重視的東西肯定不簡單，他翻開了第一頁。

&esp;&esp;不過剛看幾眼，他就差點失手打翻滾燙的茶水，他急忙把茶水端開，他被燙到不要緊，可不能把這個打溼了。

&esp;&esp;“這是……”方如辛面部肌肉顫抖，不可置信。

&esp;&esp;“沒錯。”徐衡點點頭，努力平復心情，“這就是黎曼假設證明全過程的手稿。”

&esp;&esp;方如辛：“你確定？已經驗證過了嗎？”

&esp;&esp;“還沒有完全確定，但從已經驗證過的一半來看，沒有錯處。”徐衡最後四個字用了重音。

&esp;&esp;“我好好看看。”方如辛面色嚴肅的可怕，他拿出老花鏡，一字一句地看下去，手上動作也飛快地跟著計算。

&esp;&esp;徐衡不作聲，不敢打擾老師。

&esp;&esp;良久，方如辛摘下眼鏡，揉揉酸脹的眼睛，他畢竟年紀大了，長久地看東西會感到勞累。

&esp;&esp;但他兩眼放光，亮得驚人，顯然心潮澎湃，“我目前還沒有發現問題，他的思路非常特殊。”

&esp;&esp;這麼多年以來，有許多人都挑戰過證明黎曼假設，設想過許多思路和方法，但都沒有成功地論證過，這份手稿上的思路跟前人的完全不一樣，即使證明不正確，也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這個作者是個絕頂的天才。

&esp;&esp;“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好好看看，驗證一下。”方如辛知道這份手稿的意義非凡。

&esp;&esp;“好的，老師，我就是這個意思。”徐衡連忙點頭，他的來意正是如此。

&esp;&esp;方如辛沉吟一下，問他：“能告訴我這份手稿的作者是誰嗎？”

&esp;&esp;手稿的筆跡明顯不是徐衡的，方如辛也沒有想過會是他的，雖然這個學生天資也算聰穎，但離這份手稿的距離，還差得遠。

&esp;&esp;但這麼重要的東西既然是由他送過來，那麼這人肯定跟他也關係匪淺。

&esp;&esp;徐衡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情，“是齊方的學生。”

&esp;&esp;“齊方？”驟然聽見這個名字，方如辛怔住，忽略了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