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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都沒有拜他為師的意思。
好訊息，其中一個是受不了族中長輩主動離家出走的世家少爺，另一個則是一身反骨只愛自由的落魄散修。
以明華派家大業大的樣子，自己忽悠忽悠，應該還是能勸這兩位投身明華派的吧。
祭楊這麼勸慰自己。
等真正見到這兩位自己未來的同門時祭楊才發現，自己還是考慮的少了。
那個所謂的世家少爺正牽著一隻公雞在吵鬧的考場裡亂竄，這是她被指定的師弟。
那個落魄散修正在明華派與平煙派的表演臺旁兜售所謂的“可以增加今日運氣”的靈丹妙藥，而這，是她被指定的師妹。
祭楊看看那個，又瞅瞅這個，頓時覺得自己的修仙之路一片漆黑，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凡人界支個攤子賣賣烤紅薯算了。
沈茸茸覺得祭楊走到這個考場之後的一系列行為都莫名其妙，作為一隻簡簡單單的狐，他還不太能看得懂人類之間的彎彎繞繞。
於是他選擇主動開口問：“你在看什麼？”
沈茸茸把祭楊嚇了一跳，她左右打量了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鬆了一口氣。
跟沈茸茸解釋道：“像你這麼聰明的妖獸在我們修仙界可是會被抓起來的哦，所以在外面你最好不要開口說話，以免被其它不懷好意的人注意到。”
沈茸茸覺得她有些嘮叨，低頭在祭楊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趁祭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之間的契約就完成了。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稍微有點修為的人都能看出來我是你的契約獸，也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我的主意了。”
沈茸茸看了眼祭楊，發現她沒有露出嫌棄的神情，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祭楊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反應，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沈茸茸就主動和自己訂立了契約。
這種契約對人族修士的限制微乎其微，對妖族卻並非如此，契約一旦訂立，解除權就全然交到了人族修士手中，妖族是沒有方式主動解除的。
更甚者，在人族修士的意願和妖族的意願不一致時，人族修士可以強制要求妖族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對妖族來說，這種契約更像是一種賣身契，反正近些年祭楊沒有見過除御獸派的弟子外還能擁有契約獸的修士。
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開口道：“你清楚這契約的具體內容嗎？”
沈茸茸以為祭楊是在嫌棄自己弱小，給不了她什麼幫助，有些沮喪，但還是認真地說：“我當然知道。”
祭楊見沈茸茸不像在說謊的樣子，倒也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生硬地開口轉移話題：
“你看左邊那個穿著富貴，身後跟著一隻公雞的考生，他是我師尊指定的弟子之一。
右邊那個在我們門派和平煙派表演臺旁招搖撞騙的考生，那是我師尊專門為我指定的小師妹。”
沈茸茸順著祭楊的話掃過去，有些驚訝，在他的夢中，他們並不是祭楊的師弟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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