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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開始說話時變得靈動起來,她坐在搖搖晃晃的長凳上,白色裙襬沾染地上泥濘,埋進地裡的木頭柱子泡水後有股腐朽的味道。
這裡似乎剛下過一場雨,塗越城的城主是位元嬰修士,同時是個三流門派的宗主,從不管天象之事,沈梅君記得用自己的劍刺入他的氣海,男人癱倒在女人的白花花肢體上。
那些女人也嚷著——
不要殺我。
“好嘞,客官一塊靈石。”
沈梅君扔給他一塊變化出來的靈石,這裡是幻境,酒鋪的人辨不出靈石真假,老闆齜著牙搓了搓靈石的稜角,再將其裝進自己兜裡,他守在爐灶前溫酒。
塗越城不像遙仙城寸土寸金,酒鋪老闆溫酒的手藝簡陋而老道。
沈梅君撕開酒封,正要倒酒,一雙手奪過她的酒罈。
“你又偷偷喝酒不喊我,這壇酒歸我了,你自己再買一罈。”
沈梅君看著來人狹長的鳳眼,耳垂上掛著紫玉墜子,臉因為剛喝下一口烈酒變得緋紅。
“哇,這是什麼酒,這麼怪!”
青年將酒罈摔在桌上,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他一屁股坐在沈梅君對面,險些把搖晃的凳子坐斷。
“老闆,再來一罈酒。”沈梅君揚聲高喊,同時將一塊靈石扔到酒鋪老闆面前,老闆滿臉欣喜,再給沈梅君抱來一罈不夜候。
沈梅君看著青年,她單手撕開酒封,仰起頭,溫熱的酒水灌進她的喉嚨,喉嚨滾動,青年盯著她泛紅的脖子,眼睛一動不動。
酒火辣辣地灌進胃裡。
“再來一罈!”沈梅君繼續喊,又扔了幾塊靈石。
“再來。”沈梅君又喝了一罈,跟灌水一樣喝著,這裡是幻境,她怎麼可能真的醉過去。
青年看著舉止奇怪的沈梅君,像是清醒了幾分。
兩人的手突然抓在同一壇酒上,沈梅君歪著頭:“想喝?自己買。”
“你覺不覺你今天很奇怪?”青年明知故問。
“鬆手。”
“好,我鬆手,你要是心裡不痛快跟我說呀,雲渺洲的酒能不喝就不喝,裡面兌東西了。”
酒鋪老闆正數著靈石,聽他詆譭自己酒,猛地站起臃腫的身子,把身後的桌子撞得挪了位:“我兌什麼了?我們塗越城的不夜侯遠近聞名!大家來評評理,這個外地來的說我的酒兌東西!”
路過的人都被他喊過來,聒噪的指責聲,叫嚷著讓他們賠錢。
他們對著沈梅君兩人指指點點,看著一張張早死去的面孔,她以為自己不記得了,原來記憶深處從未忘過。
沈梅君抓起未喝完的酒,將酒水潑向這些“故人”。
酒水在半空四散,化作銳利的冰凌,洞穿他們的身軀,酒鋪老闆低頭看著胸腔的血窟窿,像爛泥癱倒在地,人群在一瞬間倒下。
沈梅君闔上眼。
血腥的場面一轉,夜色茫茫,天上的圓月掛在簷角。
兩人仍對坐在凳上,隔著張四角桌。
沈梅君看著他,泛紅的眼中血絲密佈:“原來我所想的你是這個模樣……蘇群玉,你什麼時候開始想我死的啊?”
“你說什麼呢?梅君你是不是進了什麼幻陣?”青年伸手在她眼前晃悠。
“離魂歸煙陣,我曾殺死的人會重現在此陣裡,幻陣、困陣、殺陣三者兼顧的陣法。”
沈梅君瞧向面前熟悉的臉。
青年眉頭緊鎖,亦如自己曾經與蘇群玉講道釋法時,他認真的模樣。
她繼續說下去:“此陣前身的離魂陣是上古招魂陣術,祈望死者與生者再見,後因人族得悟修行法門,爭端不休,便有人將招魂陣改作其他,因而衍生的陣法諸多。”
“盜九幽黃泉水為引,祭以活人性命,用於祭陣的人越多、魂魄越多越強陣法效果越好,入陣者殺過的人越多,此陣威力越強。”
“若入陣者此生未傷一人,只會困於陣內見生離死別;若是懵懂孩童,此陣便形同虛設,幻夢罷了。”
“而滿手血腥之人,哈哈……”沈梅君低笑,仰頭再灌下一口不夜侯,“便再現昔日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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