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融合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不會讓他們得逞！接下來我會用盡我所有靈力來操縱魂鈴。”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溫柔，彷彿情人的呢喃一般：“你會非常非常痛苦，但希望你盡力配合我，你的任何牴觸哪怕是因疼痛產生的都會成為我的阻力。”

慕染夕回望向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腦海裡，慕染夕相當著急地對系統道:“快把靈魂鎮痛劑的劑量給到最大，我這邊一點阻力也不要給到他!趕緊碎吧!再碎不完整個村子的人都要被吸光了！”

寒雲澈閉起眼，似乎不忍再看她，拼盡全力調動全身靈力。

慕染夕只努力做出個無比痛苦的表情，實際上從裡到外她都沒有任何感覺，自然身心都沒有任何抵抗。

她輕輕往前又走了一步，與寒雲澈貼得極近。她抬頭望向閉眼的韓雲澈。

二人呼吸交錯，倒是像一對親密的愛人。

釋遠對眼前的景象感到十分驚異：“這小子真不要命了?可是……為什麼碎魂的速度也能加到這麼快？哪怕慕姑娘這邊有一點點阻力都無法做到!她怎麼可能如此心甘情願地被碎魂？這麼劇烈的疼痛都不足以讓她心生一點點抗拒?”

眾人都非常驚訝，沒人能給他答案。

血肉團那邊的靈魂融合程序幾乎完全停滯下來。

汗水已經浸溼了寒雲澈烏黑的發，有幾縷貼在他面頰上。他面唇均蒼白無比，大口地喘著氣。

他甚至逐漸站立不穩，需要慕染夕努力用身體支撐住他。

二人就這麼擁在一起。

很快慕染夕的魂魄便盡數化作無數碎片。

再沒有多餘的魂魄可以與血肉融合。

慧德無奈停止了操控血肉團意志的施法。

慧能也不再轉運村民過來餵養血肉團。

寒雲澈這才終於微微睜開眼，望向慕染夕。

她的魂魄已完全離開身體，還剩最後一點神智，很快就要消散。

“寒師兄，你做到了。”她溫柔笑道，笑容還是那麼燦爛。

寒雲澈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話語中帶著一些痛楚:“你為什麼真的一點抵抗都沒有？就這麼信任我？”

慕染夕微笑著點頭：“如果我也能修道，我想我一定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吧。”

她聲音有些哽咽，卻始終微笑：“如果我能做一個普通人就好了。僅僅是聞鶴宗一個極其普通的弟子也好。哪怕比不上任何傾慕於你的師姐師妹，只能在低處仰望你也好。至少那樣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你面前告訴你我心悅於你。”

說罷，她踮腳在寒雲澈嘴角輕輕一吻。

寒雲澈紅了眼眶，整個身子都輕顫起來，蒼白的面容顯得格外悲慼。

他艱難地從懷裡超出了一個與他倆上空漂浮著的那個一般無二的鈴鐺。

將它隱入慕染夕身周那些完全碎掉但還未徹底消散的魂魄裡。

“它會保護你的魂魄，不讓它們受到赤魅魍魎的攻擊。千萬年後你或許會重聚，但如果你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我一定會發現。還是會對你毫不留情。”寒雲澈氣若游絲，用盡最後的力氣囑咐慕染夕。

慕染夕點頭答應，神識終於隨著靈魂完全散去。

她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支撐不住寒雲澈也支撐不住她自己。

兩人一起直直倒在地上。

寒雲澈抬手，輕輕撫過少女的臉頰，終於也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