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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離開一次嗎?就一眼、就看一眼。確認過後,她便離開。
深吸一口氣,她抬腳邁上那通往頂層的木樓梯、向黑乎乎的二層摸索而去。
頭頂透氣的小窗被人從外面關死了,一點晨光從縫隙中透下來,隱約照亮了木梯上那行歪歪扭扭的泥腳印。
那腳印很是奇怪,一眼望去只有右腳的鞋印,左腳的卻不見蹤影。
秦九葉有些驚疑不定。
半個人?
她對自己的奇怪想法感到荒謬,順著那行腳印摸到了二層樓的入口處,熟悉的雕花落地扇門就在眼前,扇門間留著條縫,透過縫隙隱約可見那延伸進黑暗中的廊道,含牙戴角的伶人悉數不見蹤影,那些本該隨風擺動的彩絛如今毫無生氣地垂著,其間綴著的鈴鐺寂靜無聲,空氣中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危險氣息。
秦九葉俯下身來,仗著身形瘦小,從那半開著的扇門中鑽了過去。
四下門窗緊閉,安靜如深井,空氣很是憋悶,那股血腥味更加濃重,她蜷縮著身子往前摸了幾步後便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身體輕、在這吱嘎作響的木板上行走有些優勢,但她到底不是那些有著深厚功底的舞姬,雖已極力小心,行個五六步也還是會發出一點細微聲響。
這點動靜若是平日裡決不會引人注意,可眼下四面密不透風,就連掉下一根針只怕也聽得一清二楚,實在令人膽戰心驚。
地上那行腳印越發模糊不清,她乾脆停下來找了個擺在牆角處的翹頭香案鑽進藏好,隨即想到了什麼,從腰間摸出那面銅鏡、墊著衣袖擦了擦,隨後小心翼翼地將那面鏡子伸出牆角。
廊道一側依稀是一排黑乎乎、空落落的房間,同她之前去過的花船雅間類似,入口處沒有通頂的門,只用沉沉垂下的簾幕作為遮擋。
不知是不是她極度緊張下的錯覺,銅鏡映出的那些簾幕似乎在無風自動,下一刻,一雙帶血的赤足從那簾幕底部的縫隙中一閃而過,快得好似一道鬼影。
秦九葉一驚,手中銅鏡險些脫手落地。
她慌忙穩住雙手,試圖轉動銅鏡、重新回過頭去看那些簾幕,卻又什麼也瞧不見了
。
這可要了命了。
深山遇虎,若是一開始沒見著也就罷了,見著了又突然不見了,才是最可怕的。
秦九葉收回手來,雙手攥著那隻銅鏡開始推測起眼下的情形。
雖然只有匆匆一瞥,但她仍可以粗糙地得出兩個結論:其一,那不是李樵的腳,也應當不是那天下第一莊追殺者的腳。畢竟江湖中人再荒唐,也不會赤著腳去執行刺殺任務吧?
其二,那雖不是追殺者的腳,卻有可能更糟糕。
她又回想起了與和沅舟打交道時的情景。
和沅舟當時是赤著腳被關在鐵籠中的,但她身上衣衫完整,且布料與做工都是極為體面的,說明蘇府無人敢怠慢她。現下想來,和沅舟之所以赤著腳,或許是因為那秘方的緣故。同那些面部較為明顯的病變一樣,染上秘方的病人足部也會發生變化,皮肉腫脹、甲床開裂、指尖變得粗糙而尖銳,再無法穿進尋常鞋靴之中。
咔嗒嗒。
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廊道盡頭響起,頃刻間令秦九葉回到了那暗影晃動、幽魅浮生的蘇府府院之中。
如果那雙腳還不能令她確定心中所想,此刻這熟悉的磨牙聲便錯不了了。
咔嗒,咔嗒嗒。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就在離她不過三五步遠的距離。
秦九葉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只能轉動眼珠、將視線移向身側的地面。
指甲劃過木板的聲音吱呀呀響起,一道影子的輪廓慢慢從黑暗中顯出形狀來,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在她身側徘徊停頓片刻後又突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香案四腳一陣震顫,隨即一切都停了下來,那咔嗒嗒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股腥臭撲面而來,有什麼東西垂在她臉前,輕飄飄的、搔得人有些鼻子發癢。
秦九葉眨眨眼,視線終於聚焦在了眼前。
那是一縷頭髮,被血水打溼的、人的頭髮。
她轉動眼珠向上望去,只見一顆披頭散髮的頭顱就懸在香案上方,那頭顱緩緩轉動著,似乎在分辨著四周的動靜和氣味,片刻後,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一道影子從香案上躍下,向著廊道對面的雅間而去。
這一回,秦九葉終於看清了。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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