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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仍沒有將她看做累贅,仍願意相信她的能力和立場。而她能做的,便是履行當日接過玉佩時的承諾。
她深吸一口氣、三步拾階而上,三步間眉眼間最後一絲病氣也褪去,待跨入那賬房中時,眼睛只剩堅定的光。
房中依稀還是從前亂糟糟的樣子,只房頂破了個大洞,桌案上有些散落地瓦片和紙張,雨水積得到處都是,地面上的血跡已經乾涸成暗紅色,雨水將血跡邊緣沖刷模糊,但仍可看出觸目驚心。
老唐的屍身就停在一旁,為了保持現場原狀幾乎沒有被挪動。
“我讓高全在府院看著些,知曉你心繫聽風堂一案,醒來後定會追問。”邱陵邊說邊將視線投向她身後的李樵,“兇案現場就在此處,雖說審案大都需在刑部地牢,但若能現場對線倒也直接痛快。”
秦九葉連連點頭,自知此舉對眼前之人來說已算得“法外開恩”,當即直奔主題道。
“在下雖比不上江湖中斷門派之爭的高手,但這些年也沒少同落難的江湖中人打交道,興許幫得上忙。”她邊說邊望向屋中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踟躕片刻後才開口道,“不知仵作驗過後可有些定論?”
早在湖邊的時候,秦九葉便已明確一件事:若想證明李樵清白、儘快找到真相,確認老唐的死亡時間是重點。若人是在聽風堂起火前後被殺害的,那即便對李樵這樣的高手來說,亦不具備充分的作案時間,所有嫌疑自然不攻而破。
然而她能想得到的事,身為查案督護的邱陵又怎會不知?聞言當下直言道。
“天氣熱,那天又下過大雨,現場痕跡被破壞得很厲害,驗屍已是阻礙重重,仵作只能推斷出大致的遇害時間。”
第一層希望落空,秦九葉抿緊嘴唇,
迅速調整好狀態又繼續問道。
“那有關行兇之人的身份,可能從現場或屍體上判斷一二?”
邱陵深深看了她一眼,還是抬手將蓋屍的白布一揭而下,殘酷痕跡瞬間顯露。
“如你所見,兇手是從屋頂直接闖入的,整個行兇過程都在這間賬房內,從屍體情況和現場落雨痕跡來看,應在昨夜子時剛過不久。死者致命傷在喉嚨下一寸,這一刀刺穿了他的喉管與血脈,他與其說是血竭而亡,不如說是被自己的血嗆死的。府衙仵作不是江湖出身,只能分辨出死者身上乃是刀傷,更多的並不能判斷。”
邱陵的講述聲在狹小的賬房內響起,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那是對行刑者不約而同的憤恨,也是對逝去之人抗爭到最後一刻的敬意。
痛苦已經結束,老唐靜靜躺在那裡,雖然缺了一隻耳朵,卻“睡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踏實安詳。
秦九葉面沉如水地聽完,深吸一口氣後鄭重挽起袖口,得到允許後親自上前檢視起屍身。
“從削去耳朵與指骨的刀法來看,切口乾淨利落,幾乎是貼著骨節入刀,顯然是個砍殺老手,鎖骨這處傷卻顯然有意避開要害。傷在此處人不會立刻斃命,但會清晰感覺到骨頭吱嘎作響、血從傷口流出,死亡帶來的壓迫感也會因此放大,卻又動彈不得、無法自救。至於兇器……”,唐慎言灰敗的面容近在咫尺,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如實說了下去,“從兩處貫穿傷形態以及兇手入刀的角度深淺判斷,兇徒乃左手持刀,兇器應當是刃寬兩指左右的長刀無疑。”
她話音落地,一旁的陸子參已經冷哼出聲。
他將一早“收繳”的青蕪刀拿了出來,話雖對著秦九葉說,目光卻在李樵身上徘徊。
“不知秦姑娘口中所說的刀,同這把刀是否一致?”
陸子參說罷,不由分說將刀塞到秦九葉手中,像是逼迫她當場抽刀出鞘、劃清她與那少年的界限。
秦九葉捧著那把沉甸甸的兇器,心又跳得快起來。
先前情況緊急,她壓根沒有好好瞧過李樵手中的刀,此刻定睛一瞧才發現,這刀同她在瓊壺島仙匿洞天中看到的刀似乎根本不是同一把。而彼時邱陵也在現場,就算此事背後另有隱情,但眼下在不知究竟的情況下,她顯然無法以青蕪刀現身瓊壺島的時間來為李樵脫罪。
十根手指因緊張而蜷縮起來,秦九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仔仔細細將那把刀從裡到外檢視一番,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那把刀的刀柄上。
“敢問陸參將,現場可有噴濺而出的血跡?”
“當然。”陸子參答得飛快,翻出隨身小本子上一早記下的細節遞過,“雨水雖破壞了門口的血跡,但屋內仍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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