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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現下無人能證明左鷀當真留下過關於秘方真相的記載,若秘方一事背後當真是天下第一莊,狄墨在得到這件東西后第一時間便會銷燬,又怎會等我們上門去搶去偷?至於邱家的東西……”邱陵說到此處停頓片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傳聞中的黑月行軍冊錄無人得見,官方也並無記載,你若不信便親自去查,看我是否白白奔波苦尋了這些年。”
“等等。”
原本只是默不作聲斟茶的秦九葉突然出聲,她有些遲緩地放下手中茶壺,隨即環視這屋子裡的一眾人,面上神情漸漸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們都是何時知道秘方的存在的?莫不是在清平道和蘇府案之前,你們其實已經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了?”
從開始便一直沉默的少年當即開口否認。
“川流院找上我之前,我對此事毫不知情,我師父也沒有告訴我任何事。”
“不可能!”滕狐的聲音立刻響起,冷酷駁斥道,“李青刀最是愛管閒事,整件事搞不好都是由她牽頭。她都將刀法傳給了你,怎會對當年的事隻字未提?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又為何要去瓊壺島盜刀?”
李樵垂下眼,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滕狐一眼。
“我只是回答我阿姊的問題。至於你信或不信,與我何干?”
邱陵聽到此處,不由得看向秦九葉。
“我先前並非有意隱瞞,只是此事牽扯邱家過往,我手中亦無實據,實在不便提起。”
秦九葉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說話。
打從一開始,她便覺得許秋遲此人疑點重重,說不定早已知情,但她從未對邱陵產生過類似的懷疑,只因他是奉命回到九皋查案,而她又先入為主地將對方放在了一個可靠可信的位置。
但現下想想,為何邱陵回到九皋後的第一個案子便是那桑麻街的案子,而在此之前他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九皋了。
世上原就不可能有這般巧合的事。除非從一開始,這一切就不是巧合。
他們今日之所以會聚在這裡,是因為二十二年前黑月四君子便是因為這件事分開的。
而從眼下情況不難猜測,他們當年很可能見識過那秘方的可怕之處,所以才會定下誓約,如果舊事重演,便“勠力以絕後患”。
彼時的黑月四君子意氣風發、鮮花著錦,命運被他們牢牢握在掌心,再沒有比他們更堅定、更赤誠、更勇敢的人了,他們堅信自己可以守護住這個秘密,卻在命運的摧殘下迅速瓦解。
誰也沒有想到,多年之後,他們中有人被囚身死、有人忘盡前塵、有人背叛朋友成為了敵人。時間沖淡了他們之間的情誼,就算老天爺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才將這一堂人生生聚在了一起,大家彼此之間既不瞭解、也不信任,倔的倔、獨的獨、狠的狠,莫說共謀大事,就連正常溝通都困難重重。
邱偃的後人是邱家二子,李青刀的後人是李樵,左鷀的後人是滕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都是黑月後人,只有她是個“外人”。
此刻站在船室正中,秦九葉只覺得腳下甲板晃盪起來,窗外便是名為荒謬的一片汪洋。
原來她才是那個路過的倒黴蛋,本來有自己的路要走,卻因為上錯了船,自此身不由己、直入江海。
那廂幾人仍在言語博弈,雖然確認了彼此身份,卻誰也說服不了誰,漸漸吵作一團。
“這裡是江湖地界,還是按江湖規矩辦事。”滕狐細眉微挑,一雙三白眼在面前幾人身上掃過,不客氣地宣告道,“我八歲入師門、十五歲出山門,如今已而立之年,門中藥僮弟子近百人。若論資歷輩分,你三人自然當以我為首。”
李樵當下反駁道。
“左鷀不過一介雲遊方士,我師父才是江湖榜首。若論江湖輩分,你們三人理應敬我三分。”
一旁的許秋遲聞言不由得笑出了聲。
“黑月四君子本就得名於黑月軍,而我父親是黑月之首,論尊卑地位,你們都應以我為尊。”
一旁的邱陵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開口糾正道。
“我是兄長,你是後輩,論何種道理你都應當排在我之後……”
“夠了!”
秦九葉大喝一聲、拍案而起。
老榆木桌子又沉又硬,震得她手掌生疼,她勉強維持住面上神情,將那隻手背過身去,抬起另一隻手在那幾人面上一通胡亂指點。
“你們一個個都老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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