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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看熱鬧的。
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整個江湖中便從來只有天下第一莊看他們的熱鬧,如今總算輪到他們看那天下第一莊的熱鬧,那一張張麻木嚴肅的臉上,便難掩些許幸災樂禍。
孤身盜刀,是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不顧死活,是愚蠢透頂。
但愚到深處、執到盡頭,又何嘗不是另一種令人膽寒的強大力量?
世人都道能以此孤勇之氣逆境求生者,必定是天潢玉葉、冠纓名郎。
然而事實上,那些膽敢迎風縱棹、逆坂走丸、做出一番驚天動地舉動之人,往往系出無名之輩。
因為一無所有所以不怕失去,因為無籍籍名所以不畏人言,因為本就再無其他退路所以反而能夠奮力向前。
大風捲起璃心湖水反覆侵蝕著島岸,浪白如雪,磯石如墨,黑與白對抗交融、難解難分,一時間,天地中彷彿只剩這兩種強烈而單調的顏色。
又是一聲巨響,恍惚間是那一人多高的巨浪拍打磯石的聲音,又或許只是高手過招時金鐵擊鳴的聲響。
那少年許是因為方才將那把刀拿到手,驅使得還不甚熟練,刀法銜接並不完美,起勢之間殺氣過盛、遮掩了青刀本該有的灑脫之意。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帶著生氣的一斬,不僅區別於石窟中攻於技巧、過分雕琢的表演,同昨日璃心湖上那招式工整的對決也全然不同。
他在腹背受敵之時迅速做出判斷,凌空一斬連退三人,足見其殺氣之充沛,與其說是剛猛,不如說是鋒銳,又生來有種對戰局的敏銳判斷和攻守本能。
“昔聞青刀迅捷如影、鋒銳之氣可斷水流,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並非誇大其詞,倒是令人開了眼界。”
秋山派掌門沈開源喃喃出聲,那張灰
敗的面容上似乎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他身側那新得了蓮符的謝修聞言,面上難掩不悅。
他才是這賞劍大會的勝出者、今夜當之無愧的贏家,怎能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江湖雜碎搶了風頭?
“可那人穿的是天下第一莊弟子的衣衫。”他的聲音中難掩不屑,轉瞬間已經為眼前的一切下了定論,“天下第一莊弟子怎配習得青刀刀法?不論是天衣身法、還是這青刀刀法,不過只是拙劣的模仿罷了。”
沈開源沒有開口理會自己的好徒兒,卻聽他身旁王逍突然開口問道。
“你見過李青刀?”
那謝修一愣,隨即搖搖頭。
“沒有。”
“那是見過青刀刀法?”
“……沒有。”
王逍嘴角勾起冷笑,聲音雖低卻也足以令人難堪。
“沒有便不要在這裡口出狂言了,只會令人恥笑。”
謝修聞言面色瞬間漲紅,而他身前不遠處,那群嫉惡如仇、空有一身牛勁無處發洩的天魁門弟子也已按捺不住。
“他既出身山莊,便更不該做這背信棄義之事。”
“我看許是犯下重罪,自知死路一條,這才困獸一斗、垂死掙扎。”
“山莊自有伏魔陣法,依我看不出十回合,那小鬼便得受誅伏法……”
那天魁門弟子話音未落,卻見那盜刀者一個揉身借力,徹底從那包圍陣法中脫身而出,一眨眼的工夫便飛身上了左側高聳的崖壁之上,以一夫當關之姿轉身應戰,轉瞬間又痛殺兩人。
那崖壁常年被湖面灌入島灣的風打磨侵蝕,除了些寸長的葉苔白蘚,再無其他草木可供攀拿。只有眼力卓絕之人才能看清,那盜刀者乃是落腳在一段隱秘繩結之上,這才能在絕壁上立足發力。
那崖壁是這無名潭水入湖最後的關隘,對方沒有急於脫身,而是借勢反殺,甚至一早預判了走脫路線、在此埋下繩結,這份深諳江湖水深、又沉穩狠厲的心思,再有那卓絕輕功刀法的加持,未必沒有勝算突出這鐵桶般的圍剿。
妙哉,真是妙哉。
泗渡山磬石法寺空音長眉下的那雙眼睛此刻睜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著遠處的動靜,手中念珠盤得飛起。
這等身法,若是能入天魁門之中,經由他這個一門之主好好調教一番,要不了三年便可心法大成。屆時天魁門便是擁有了個內力與身法雙修的全才,再也不用跟在那追雲老怪身後吃屁了。
他身旁立著的武僧大弟子見狀,順理成章地認為自家師父亦是心中不平,沉吟一番後便也上前請命,他試圖引經論法,可“降妖伏魔”的話才起了個頭便被堵了回來。
“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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