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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小的罪狀都沒漏下。
這可不是那日府衙裡面上恭敬、私下示好的樊大人了,如今城中的風向早已變了,蘇家是徹底完蛋了,此
時不僅不能扯上半點關係,更是要狠狠踏上一隻腳才算完事。
蘇凜捏著那紙的手氣得哆嗦,半晌臉色灰敗抬起頭來,仍殘存著最後一絲頑抗之意。
“就算如此,這一切只因我那神志不清的母親而起,總不至於牽連全族吧?為何非要同我過不去?還有蘇家的生意,那也是半點耽誤不得的,我先前便說過了,那幾艘貨船上的東西都是送給都城貴客的,說是一船千金也不為過,你又憑什麼扣我的船……”
人命關天,眼下落在這蘇凜口中卻成了耽誤他蘇家“做生意”的阻礙,就算如今襄梁律法不至一人行兇全家受累,蘇凜為自己開脫的說辭也實在太過噁心,噁心到一旁的陸子參當下便忍不住開口譏諷道。
“就憑蘇老爺已連續三年,藉著去城外布恩施藥的幌子偷漏稅賦,仗著做了王府的生意便連河道上行船的規矩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
他話還沒說完,一直站在角落的女子突然像是被點燃了的炮仗一般跳了起來。
“更何況依我看,只怕不止那兩條人命吧?”
秦九葉早已憋了許久,如今火氣上頭,也不管當著邱陵的面此舉是否有些不妥,一把拉開陸子參、氣勢洶洶地對著那蘇凜一連串地質問道。
“月前我阿翁接了蘇府送菜的差事,說是先前的夥計不幹了,此事怎地就如此湊巧?那夥計姓甚名誰?如今又身在何處?即便這殺人滅口的事蘇老爺沒有親自動手,那毀屍滅跡的活計你定是沒有少幹,我看蘇府園子裡的樹長得那樣好,不會是因為樹下面埋夠了死人吧?”
她這一通倒豆子般地控訴,得了那日府衙中樊統審問她時的精髓,直把蘇凜說得臉色發青、好似當場毒發了一般。
左右今日之事是不可能善終了,這向來以體面著稱、以和氣生財的生意人,此刻終於卸下最後一絲偽裝,徹底露出那副刻薄嘴臉來。
“我見他做事這麼多年,是有些信任他的,便教他幫忙送些活雞過來。是他倒黴,撞見了我母親的事。我警告他老實待在府上、不要說出去,他卻想著連夜逃走!”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中又多了些熟悉的傲慢,“他一個奴籍都押在府中的低賤之人,本就該好好為東家做事,事情沒辦好還想逃走,蘇家有權處置了他。”
秦九葉在旁聽得渾身發顫,卻見一旁的邱陵似乎並無太大反應。握緊的拳頭鬆了鬆,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失望。
是啊,對官府的人來說,那枉死的送菜夥計甚至還比不得那有官職在身的打更人,更比不得回春堂的大掌櫃,就算此刻蘇凜親口認下了,屍首都不知在何處的情況下,官府甚至不能對此立案。
那蘇家老夫人要吃人的樣子算得了什麼?眼下這一幕才是她牽涉此案以來,經歷過最恐怖噁心的事。
若她那日沒能救出阿翁,秦三友頂罪入獄、擇日問斬,那不過同這連姓名都不知曉、至今不知埋骨何處的送菜夥計沒什麼區別,只是蘇家敲起算盤時落下的一粒算珠罷了。
她明白這一切,就像明白果然居為何拼死拼活也趕不上回春堂賣的一碗米湯一樣。
她也明白邱陵當下這般反應的原因,他定是見過太多這樣的情景,類似的事早已不能牽動他的情緒。對他來說,蘇凜只是一隻他利爪下掙扎的老鼠罷了。憤怒有何用處?如何在這蘇凜身上挖出更大的案子和罪行才是他唯一的目的,也是他履行督護職責的最好做法。
或許有一日,她也會像他一樣沉默。
但眼下,她還做不到。
秦九葉緩緩向前一步,鄭重向邱陵行禮道。
“既然蘇老爺方才提起生意被耽誤一事,在下身為果然居的掌櫃,倒也想起一件要緊事。敢問督護,因蘇老爺對此案的諸多隱瞞阻撓,我與藥堂夥計被困聽風堂數日,其間造成的損失是否能借此機會向他一一討回?”
邱陵頓了頓,如實說道。
“於情合,於理……程式上多有不合理之處,不過此案情況特殊,眼下也算審案過程之中,不算私下行為,倒也可以通融一二。”
秦九葉恭敬點點頭,隨即皮笑肉不笑地著看向蘇凜。
“蘇老爺,你可願意?”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蘇凜幾乎沒有正眼瞧過那瘦小女子。他臉上的表情有種從骨子裡透出的輕蔑,像是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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