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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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她的疑慮便一字不差地從那少年口中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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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一頓，正要跟著追問幾句，卻在下一刻看到老唐沉默的臉時、瞬間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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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金葫蘆這樣重要的物證，我們拿到手後勢必會貼身攜帶，絕不會放在沒有人又堆滿雜物的房間，”秦九葉盯著唐慎言，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先前說過，這賬房裡也存你那些還未銷出去的訊息，燕回頭的訊息也是一併放在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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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言一窘，似乎沒料到自己老底就這樣被人當眾揭開，半晌才含含糊糊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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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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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收回目光，心知自己猜得應當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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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嗎？當初許秋遲曾說過，邱陵之所以懷疑你同這幾起案子有關，是因為康仁壽在死前半個月曾來聽風堂光顧過。康仁壽取過燕回頭的訊息，這件事讓許秋遲知曉了，第一反應便是來尋你的麻煩。可見若是旁的有心人知道了，定也是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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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策劃了一切的背後之人更是如此。畢竟對於幹壞事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斬草除根、毀屍滅跡更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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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言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他就算再蠢鈍，眼下也能聽出來秦九葉那幾分沒有說明的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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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裡打翻油燈燃起的火苗已經被撲滅了，但今夜的這出亂局卻還只是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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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緩，唐慎言艱難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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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刺客到底是不是蘇凜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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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說。若是蘇凜的意思，他此時才出手是否太晚了些？可畢竟我白日才在督護那裡撞見他，晚上便出了這種事，要說沒點關聯，也實在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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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的臉色不比唐慎言好到哪裡去。眼下眾人都在一處屋簷下，唐慎言的擔憂又何嘗不是她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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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康仁壽在聽風堂交易過的資訊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比那能當殺人罪證的金葫蘆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