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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樣生得好、瞧著也乖順,很快便有人招呼他過去,但他並不會次次都有所回應,要先觀察那船家和他拉到的主顧,若是覺得有所不妥,便跟著人群低頭走開。

不知是否是因為今年的賞劍大會格外隆重,今日這璃心湖畔旁也格外紛雜,他接連審視了三四撥人,才在一艘有些破舊的商船前停下腳步。

船主精明得很,用不著邊的賞錢想將他套牢,一會說同他一起跑船能習得本領,一會又說好高騖遠不如踏實幹活。他看得明白對方那點算盤卻也並不在意,反正他只是“借船一用”,並不是真的要圖這點工錢。

碎嘴的船主仍在不遺餘力地空口畫著大餅,李樵低頭應和著,偶爾抬眸瞥向不遠處日光下盪漾的湖面,水光輕柔似薄紗,他卻連凝視片刻都做不到、很快便收回目光。

從踏上著璃心湖地界後,他便常有種錯覺:今年這開在水中的賞劍大會,似乎就是為了對付他這樣的人而特意設計的。

然而天下第一莊莊主現身,機會就擺在他面前。他腳下這條看不到頭的逃亡之路似乎終於分出了岔路,一條通向終結這一切的機會,另一條則通向他自己的終結。

他做夢都想殺了那個人,可事到臨頭卻又覺得每一步都邁得如此艱難。他幾乎可以想象那個人立在黑暗中微笑看著他的樣子,那微笑是一種篤定,篤定他甚至不敢跨過這些波瀾、舉刀指向對方。

他也曾抱有最後一絲幻想,幻想狄墨早已將他徹底遺忘了。但他又清楚地知曉每一個叛離山莊之人的下場,因為他曾親手終結那些人的性命。

他不知道唐慎言當著他的面提起那些江湖風聲,究竟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但那個人可能會出現的訊息就像粗糙的指甲一樣,刮蹭著他藏在衣衫之下的疤,提醒他很多事永遠不會淡去,而他永遠無法獲得平靜。

巨大的不安與戰慄感像暗紅的炭煎烤著他,令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因燒灼而疼痛,而他只有重新跳入這冰冷的江湖水之中,才有可能得到些許緩解。

談妥了交接的時間,得了便宜的船主精神抖擻,鬍子都根根立了起來,掛上笑臉便又去張羅起明日的客人來,而那少年也低著頭離開,沿著長長的大道向回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些熱情的半大小童迎上前來,手中揚著一張張黃紙不停叫賣著。

那是在此兜售江湖快抄的細伢子,背後是各路訊息販子,他們會將最近一月的江湖大事撰寫成文,隨後謄抄在發黃的竹紙上,讓這些孩子們四處兜售,一份不貴,只需十幾文錢,真正的江湖客卻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倒是那些來湊熱鬧的看客和半吊子們都喜歡買來翻翻、圖個樂子,看過後揉一揉丟掉也不甚心疼。

今日他們已銷出大半,便挑揀著落單的客人尋找機會,那神色冷漠的少年長了一張頗令人有好感的臉,可待離近了看清他深色衣裳上的補丁,那些孩子瞬間便呼啦一下散開了。

李樵繼續向前走去,冷不丁又有個半高不高的身影從他身側經過,跑起來有幾分莽撞的樣子,

他眼神一冷、下意識後撤半步,手已撫上腰間的刀鞘,下一刻那身影已擦著他的衣角而過,消失在那群細伢子中。

左手微微放下,他這才發現手心竟已沁出一層冷汗來。

是他想多了。

以那人的行事作風,就算當真已經找上他,也不會派個手腳如此不利落的廢柴來戲弄他,更不會給他反過頭去探查的機會。

李樵長長吐出一口氣,抬腳要向城門的方向繼續走去,整個人卻突然一頓。

他低頭望向腰間,只見那條舊得有些發白的腰帶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朵紙花。

少年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朵紙花,半晌才緩緩伸出手、將那花拿在手中。

那是一朵黃麻紙疊成的荷花,生著整整齊齊、左右對稱的八片花瓣,正中隱隱透著些墨跡。

方才那群細伢子已不知跑去何處,前方筆直的大道兩旁雜草叢生、人影寥落,江湖客們往來穿梭、神色匆匆,似乎根本無人留意他的存在。

李樵深吸一口氣,單手將那朵紙花拆開來。

他的指尖有些顫抖,費了一番工夫才將那張黃紙展平。

輕而薄的紙片正中只寫著兩個小字。

盜刀。

淺褐色的瞳仁微顫,先前的某種戰慄情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若有所思。

沒頭沒尾的兩個字,卻透著落筆之人不容置喙的權威和控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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