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看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腰斬,秘方,八條看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李樵轉過頭望向他後,才開始有所動作。
只見他伸出五根骨節嶙峋的手指摸向自己的腳底板,隨後縱身一躍,自落腳之處騰空而起,與此同時,有什麼東西從那雙腳下的湖水中被抽了出來。
月光似乎在這一瞬間從柔和變得明亮,李樵眯了眯眼,終於看清了那鑽出水面的東西。
那是一柄刀。
一柄刀尖向下、沒有刀鞘的刀,刀樋細若銀線,刀刃亮如白雪,刀鋒尖似殘月,出水的瞬間似乎有水汽在其上凝結成霜,空氣在它周圍變得凝滯起來,彷彿隨時可以像豆腐一樣被切割成碎塊。
原來從方才開始,對方几番落腳借力的點都並非水中的石像或浮木,而是這把刀的刀首。
他與那把刀已融為一體,那刀成為了他身體延伸的一部分,方才是他的“腿”,現下又成了他的“手”。
而這“手”正以破竹之勢鑽向他的心窩、肋下、膝窩與關節處,掠行而過時彷彿怪蟒翻身,雖執金鐵卻暗含陰柔之氣,將刀的透骨之寒與步法的變幻詭譎發揮到了極致。
左手握緊手中那把鏽刀,李樵調動起全身力量開始應對。
他的刀法十分特殊,幾乎只攻不守,尋常敵人初次對上,即便能拆上幾招,也會因氣勢被壓倒、節奏被打亂而吃些暗虧。那陸子參便是個例子。
但眼前這一位似乎全然不在意他的打法,不論他如何出招,對方總能用各種古怪的招式化解,末了仍未放棄同他講話。
“你是聾子嗎?又或者是個啞巴?奇怪,先生明明說你是個正常人呀……”
男子話說到一半,頭上那頂有些過於寬大的短笠滑下來、遮住了眼睛,他竟還有空閒騰出一隻手去扶了扶那頂短笠,手中刀法遊走沒有因此慢上半分。
同那時刻想著隱藏在黑暗中的少年不同,這位頭戴短笠的刀客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臉是否教人瞧見。他只用那雙有些木訥呆滯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的對手,不想錯過對方眼中一絲一毫的恐懼與閃躲。
“太慢了,太慢了。快些!再快些!你應當還可以再快些!”
對方的聲音很興奮,手中的刀卻很冷靜,落下的每一刀都精準得彷彿籌謀計算過一般,出招的方式好似在織一張看不見的網,細細密密、令人無從遁走,要不緊不慢地將那奮力搏殺的對手絞殺在網中。
金鐵相擊的聲音間隔越發短促,殺招相碰飛濺而出的火花在黑夜中明明滅滅,將周遭那浸潤在水中的月色攪碎一片。
又是一記分毫不差的對刀,李樵心下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
除了師父之外,他還從未在第二個人身上見識過如此快的刀。
但這還不是最令他在意之處。
接二連三的對刀過後,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一件事:對方的刀法看似平平無奇、循規刻板,但細細揣摩之下竟同他如今傍身的那套刀法處處交通。他好似在對鏡揮刀,招式越凌厲、變化越頻繁,便越是將自己推入精疲力盡的邊緣。
除此之外,對方雖對他的刀法十分熟悉,卻並不急著要置他於死地。而善取人性命者,大都會避鋒芒、攻軟肋,對方一早便知曉他是左手刀的情況下,仍招招都咬在他的左側,就好似故意要看他如何用左手去應對一樣。
對方是在試探摸索他的實力。
他可有見過此人?又或者同對方交過手?他何時結下過這樣的仇家卻不自知?最關鍵的是,對方為何會如此熟悉他的刀法?莫非……
無數疑問在心底劃過,晃神間小臂處一涼,李樵的半截衣袖已被截斷,掛在腳下的半截枯木上,而對方並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殺招緊隨而至,他
只將將來得及橫刀推擋,重擊伴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響將他掀翻到了半空中,他只覺左手一輕,下一刻低頭望去,才發現手中那把鏽刀竟被攔腰折斷。
過往數年間,他曾折斷過無數名刀名劍,卻還從未親自體會過這種感覺。
他能交付生死的只有手中的這把刀。刀若折斷,他又能依靠誰呢?
有笑聲夾在在風中,好似水鬼在竊竊私語。
“想不到你的刀同你的人一樣不中用。”
下一刻,刀刃破空的聲音已從身後呼嘯而至,失去了兵器的少年只得盡力閃避,試圖用手臂護住要害,對方卻在最後一刻翻轉手腕,帶了幾分惡劣玩弄的心將刀刃換做刀背,狠狠擊在他頸後,將他從那落腳的半截枯木上擊飛。
巨大的衝擊頃刻間令他眼前一黑,耳鳴聲響起,李樵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