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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意了:“你憑什麼拿我跟433比?”
433則說:“謝謝野菜姐的抬愛,我以後一定好好開車。”
徐遠行的“輕浮”一下子又沒了,變臉比翻書快。倘若不是不凍河的日出太美,今天他勢必要出了這口惡氣的!曾不野也用胳膊肘碰徐遠行,眼朝者不凍河方向,興致盎然地提議:“再喊兩嗓子?”
徐遠行假裝不高興:“喊唄!捨命陪小人了!”
曾不野心裡一陣陣地暖。她終於知道吶喊是什麼感覺了。聲音衝破喉嚨枷鎖,與這個世界接軌。跟著聲音一起衝出的,還有體內的濁氣、鬱氣。這也是曾不野第一次知道,吶喊會讓人想哭。
她察覺到自己的眼眶熱了,溼了。
而她的腦子似乎是缺氧了,一隻手緊緊抓著徐遠行的衣袖說:“哎呀,我不行了。我要暈倒了。”
她蔫蔫的頑皮勁兒可真是能走進徐遠行心裡,他也配合她表演,扶著自己額頭,假裝步履踉蹌要暈倒:“哎呀呀,不行了,我缺氧了,也要暈倒了。”
接著人就向雪地倒去。
曾不野徹底被他逗笑了,她捂著嘴咯咯地笑出了聲。她的笑聲很清脆,捂著嘴,但笑意從眼睛裡冒了出來。只可惜她的笑聲太短暫,大家還沒看夠呢,就消失了。
不知何時睡醒了的包成粽子一樣的小扁豆大喊:“哎呀!缺氧了!”也軲轆滾了起來。這下大家都笑了。
日出可真好看,他們都在留戀,跟不凍河的清晨薄霧合了一張又一張影。徐遠行就跟曾不野說:“照一張唄!”
“批准。”曾不野說完,向徐遠行身邊站了一步,他呢,在她伸長手臂豎起拇指,笑容歡暢。
“真好,真好。”常哥說。曾不野上前看,哪裡好?頭髮睫毛上的霜快要掛不住了,看起來像兩個野人。忍不住撇撇嘴。
她覺得自己像卸掉了什麼東西一樣的輕快,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真的令她頭暈。她沒開玩笑。這會兒又抓住了徐遠行衣袖,說:“我真頭暈。”
“你是暈碳了。哪個正常人一睜眼吃四五個包子不暈的?”徐遠行一邊笑她一邊扶她上了車。
曾不野打了個噴嚏,甩出了黃鼻涕。徐遠行我操了一聲扯出兩張紙遞給她。曾不野自然地接過,擤了鼻涕。病程到這裡,已經是快要好了。
從前生病,那病很留戀她的身體,侵入她的神經,一病十天半月。她頂著一副“殘軀”堅持工作生活,每每一進家門就再無力氣。她害怕生病,因為生病讓她了無生氣;又喜歡生病,因為那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了無生氣。
這一次的病好的這樣快,歸功於這滿眼的冰雪和這些真摯的人。曾不野開始感覺到抱歉了。
“對不起啊。”她說。
“?”
“我不該拖黑你。”
“你怕我糾纏你嗎?”
“不是,你吵到我睡覺了…”曾不野如實說道。睡眠於她而言太過稀缺,每天等待睡眠的過程都像在經歷酷刑。除夕以來,她迎來了罕見的好睡眠,並不想被什麼事情影響。她的訴求這樣簡單,透著可憐。
徐遠行再也生不了什麼氣,想說點什麼,又覺得鼻子很酸。
“你別喜歡我了。”曾不野說:“就一場旅行而已。我們開開心心,一直到漠河。你根本不知道,有時候人會被情緒殺死。”
徐遠行心裡空落落的,並非因為曾不野對他的拒絕。而是因為她的坦白,還有她對生活的熱情,幾乎已經消退了。
“你怎麼不說話呢?”曾不野說:“這個救世主你是一定要當是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現在就走了。剛好今天陽光不錯,我從這裡走,經過通遼,回北京。”
“你把我放出來吧。我絕不會再多說一句。”徐遠行說:“我希望你每天都能睡個好覺。都能像剛剛一樣笑那麼一次。”
“謝謝。”
曾不野拿出手機,她的指尖在抖,誤觸了兩次密碼。她有些氣餒,索性攥起拳頭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拿出手機。把徐遠行放了出來。
車窗外的薄霧漸漸散去了,哈拉哈河現出了真容。大興安嶺的樹木包容著它,任由它穿過,給它築起一道林牆。
幸福的哈拉哈河,因為流淌在這片土地上,所以成為了一條不凍河。
群裡在分享剛剛的美景,她和徐遠行的合影可真逗。徐遠行像一個擁抱全世界的人張開雙臂,她像一個拒絕全世界的人抱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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