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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自己招了,就也順杆爬:把她在空場地壓彎的情形添油加醋說了,還說:你們見過後海邊遛彎的老大爺吧?咱曾姐壓彎就那樣。
“比老大爺快點兒。”曾不野糾正。
“快點兒,有限。”徐遠行說。他手機一直響,振得桌子嗡嗡的,偏巧曾不野聽不得這種聲音,這會讓她緊張。見徐遠行沒有接的意思,就說:“你能接一下電話嗎?如果你沒聾的話。”
徐遠行翻起來看一眼,按了。
電話又響,他再按。
人這樣,多半是在馴化對方。原諒曾不野用“馴化”這個詞,因為她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幾乎都是一場相互馴化的過程。誰依附、誰掌控,自有它的流程。
“接電話。”曾不野說:“不然就把手機丟一邊去。”
趴在桌上躲酒的趙君瀾聞言忍不住抬起了頭看曾不野。大家出來玩,大多其樂融融,沒人會管別人接不接電話的閒事,更何況是用這樣的口氣,對青川車隊的隊長徐遠行同志一點該有的尊重都沒有,也沒有新人初來乍到小團體的誠惶誠恐。
這女的到底幹嘛的啊?趙君瀾第一次對車友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徐遠行倒不意外,他已經知道了曾不野是什麼德行,但他偏不接,還小聲說:“你少管閒事。”扭臉看著曾不野,看到她耳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了想,就起身把手機放進了一邊的餐櫃上。
“謝謝。”曾不野說。
“不客氣。”
趙君瀾這才明白:曾不野根本不在乎也不好奇那電話為什麼響,只是那震動聲令她不舒服。她真的在生病啊。跟徐遠行交換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徐遠行跟他出去。
徐遠行起身跟了出去,兩個人站在走廊無人的盡頭。趙君瀾手指了指包間方向,壓低聲音問:“野姐不會有什麼事吧?我的意思是不會給咱們惹什麼麻煩吧?”
“你怕她想不開死了啊?還是怎麼著?”徐遠行問。
“我說不清,我覺得她有病。之前是開玩笑啊,今天我真覺得她有一些反應跟別人不一樣。”
徐遠行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摟一下:“你是不是跟咱們這種人玩久了,忘了別人什麼樣了?我告訴你,她很正常。”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徐遠行說:“你就像對別人一樣對她,該損損、該誇誇,別特殊對待。”
“所以她還是有病?”
“我看你有病。”
趙君瀾就差跺腳了:“你怎麼向著她!我才是你兄弟!”
“你是狗…”最後那個髒字徐遠行沒說出來,自己笑了。
他這人脾氣不見得好,嘴也不算乾淨,現代社會的文明人他只會做一半,大多數時候他都這樣野著。他不跟曾不野對著幹,倒也不是怕她。只是覺得這姑娘有點說不出的勁兒,他直覺自己弄不過她。
裡面果然唱起了歌。
徐遠行站在門口看,曾不野並沒參與,她只顧低頭吃飯。別人吃飯時候她不餓,別人唱歌時候她吃飯,生理上跟別人擰著來,心理上也不順從。
她坐在那裡大口吃飯,隨著咀嚼腮幫子鼓起來。半長的直髮在腦後簡單豎著,落下幾根被她隨手塞在耳後。身型流暢,不算瘦弱,手腕上戴著一個長菩提串兒。臉上很素淨,沒有粉底液和眼影,也沒有修容,但側臉輪廓卻清晰。有點骨相美人的氣質。
她跟眾人格格不入,卻不覺得不自在。她的那方小宇宙只管自己執行,徐遠行卻彷彿聽到了她自轉的聲音。
“挺好玩的。”他對趙君瀾說:“旅程突然多了這麼個人,不確定性、新鮮感、挑戰性都多了起來,真挺好玩的。”
“也對。”趙君瀾說:“你說她結沒結婚?有沒有孩子?”
“你別搞那些沒用的。”
“我純好奇。你不好奇嗎?”
“我不好奇。”
別的車隊男女關係亂七八糟,青川車隊不太一樣,出來的人幾乎都拖家帶口,單純是因為喜歡在路上。他們幾乎有不成文的默契:不問來路,不問歸途,玩就是玩。
如果旅途中覺得意猶未盡,那麼回去後時不時約個飯,也算做了朋友。
“要麼說你段位高呢。”趙君瀾說:“你不好奇別人,老有人好奇你。那天隔壁群還有人跟我打聽你,我說離了,孩子都五歲了。”
“六歲。”徐遠行更正,接著推門走進去。
“十歲。倆孩子。”趙君瀾在他身後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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