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遺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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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獸是被人殺死，然後餵了一種丹藥，將它們化做石頭，而那丹藥，並非這個世界所有。

那是林煥根據仙神界的丹藥，自己琢磨出來的丹方，他只告訴過梅超風。

林煥抬頭往不遠處的山洞看了看，下一瞬間，他出現在洞口，洞口的石壁上鑲嵌一些貝殼，野草將整個洞遮蓋住。

“你……是你吧……”到此時，林煥心裡已有幾分猜測，他慢慢邁步進去。

洞內的昏暗並未影響林煥的視線，洞裡沒有野獸棲息，他先是看看石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真的是你……”林煥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默默觀看，這上面是一些武學心得。

梅超風在此閉關將近二十年，壁上寫滿她對九陰真經的理解，她自創的一些武功秘訣。

迷瞳、幻音、還有能讓手足筋斷行走如常的心法。林煥記住口訣，俞岱巖和殷梨亭有救了。

鞭法、指法、劍法、掌法，梅超風將桃花島武功和九陰真經相結合，功法之奇特，以林煥如今的眼光也不自覺被吸引。

這些武學心得中還夾雜著一些獨白心情，不過很少。

看完這些，林煥再往裡面走，進入第二道洞門。然後，他看見心上人正在對他微笑。

“我就知道……”林煥走上前去，伸手觸及冰冷的石像。

他慢慢抱住石人，悲傷徹骨。

記憶中的最後一面，是絕情谷中，他躺在她腿上，聽她說從前的往事，那一晚，他的眼睛被她蓋住，始終沒有看見她的表情。

“我最討厭你是陳夫人，因為，我喜歡你……”

當年他咬死沒有說的話，如今毫不費力說出口，可是，她已經聽不到了。

林煥任由壓抑的情感將自己淹沒，良久，他放開石人，開始打量四周。

這應該是起居之所，他在石床旁邊的石壁上發現密密麻麻的刻痕。

外面的字跡是她用指力寫下，但為什麼這裡卻是劃痕？

帶著這樣疑問，林煥凝神往刻痕上看。

“昨夜輾轉反側，心神不定，於洞口觀望大海，海面生出白焰海火，心慌難言。”

第一句看完，林煥呆住。

白焰海火……如果他沒記錯，那是他、他和紅眼大戰後，撐著重傷的本體來到東海……

“晨起發覺內息混亂，乃是走火入魔之相，預感已無法再歸中土。”

“吾兄聰敏異常，定能尋到此處，盼兄長寬恕小妹失約之過。”

林煥一直以為是自己失約，惱恨未能按時與她相見，原來……他們兩個，死在同一日！

“庸庸碌碌虛活幾十年，於親於師，皆屬不孝。少時父母雙亡，突逢大難，賣身為奴，受辱罵責打，蒙恩師相救，撫育傳藝，感之佩之。然師徒有別，禮法不可廢，豈能因此讓恩師遭受世人嘲笑？”

“靈風師兄斷腿，一時驚懼之下，應玄風師兄所求，盜經離島，從此漂泊無依，但，吾心不悔。”

林煥理解梅超風的想法，對她來說，黃藥師就是父親，師徒逆倫，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受人唾罵的重罪，她不想讓師父名聲有損。

“奈何好景不長，玄風師兄死於小兒之手，吾身中暗器眼盲，大仇難報，深感自己無用。”

“萬幸天無絕人之路，趙王府地洞，與君初相識，從此得蒙庇護，而後相知相交數十載，傾心託付，此生無憾。”

“一別經年，再難赴約，悔之愧之。伏惟兄長珍重，長命百歲，勿念。”

“若華絕筆。”

林煥坐在地上，轉頭凝視那尊石像，然後沉默。他撿起散落的匕首檢視，梅超風在內功全失的情況下，應該就是用這匕首刻下的這些字吧。

“我長命百歲？嘿嘿……這原是我對你的期望啊。我總以為，你會活很久很久，壽終正寢。原來，你……是因為我、看到伴生之火……”林煥咬牙，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意孤行從北海到東海，那麼湊巧讓她看到，朱雀本體的火焰，於凡人來說，看上一眼就是不小的傷害。

“算了……我欠你的。”林煥把匕首一丟，決定選擇那條改變無數人命運的路。

林煥剛要起身，忽然發現匕首把地上的青苔劃開一大片，露出下面的石板。

他用手拂開青苔，石板上顯出另外的字跡，這上面的語氣很隨意，不像石壁上都是些書面用語。

“復明後回桃花島，師父老了，小師妹喜歡郭靖，惹得師父勃然大怒。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