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帝王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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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煥給周芷若講解方向：“從這裡翻牆進去是王府的後花園，景觀多，人員不密集，往東是通往王府前院的路……”

周芷若仔細記住，然後道：“她住哪裡？”

“不知道，你要自己找。”

周芷若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問道：“林大人不進去？”

“進啊，但是我要找的是汝陽王，郡主那邊，你們倆單獨談吧。”

林煥很想聽聽這兩個女人會說些什麼，可是周芷若挑明之後，他再聽就不合適了。

周芷若提氣一躍翻進王府，黑暗中，她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林煥摸著胸前的紅玉吊墜，他決定了，把汝陽王府收回來！

而此時的汝陽王父子倆在書房裡相對無言，門外，玄冥二老盡忠職守。

汝陽王滿目愁容，把玩著手中的兵符，不停用銅製虎符磕打桌面。

王保保在這片敲擊聲中開口道：“父王，妹妹的提議……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了！”

“哼！無國無家的逆女！”汝陽王把兵符狠狠一砸，發出震天之響。

王保保沉吟道：“先不說朝廷，我們家族，一直以來對皇帝忠心耿耿，父王多少次帶兵鎮壓叛亂，得不到尊敬也就罷了，他們竟想強娶妹子，把她推進火坑！”

汝陽王皺眉，右手不停撕扯自己的絡腮鬍，皇帝和太子修大喜樂，篤信番僧，他多次上奏，均被皇帝找個理由按下。

正經帝王誰會修大喜樂那種東西，就不怕混淆皇家血脈？

汝陽王也有不少小妾，但他可沒有把自己的女人分享給番僧的愛好。

“你說怎麼辦？明教教主的話可信嗎？”

王保保道：“萬安寺那次，我是親眼看見他如何劍劈寶塔救出六大派，這幾個月以來，明教在他的帶領下勢如破竹。中原武林有關於此人的傳言，沒有任何誇大之嫌。而且我聽說，從明教起義開始，所有戰役的戰術，攻伐何地，皆由他一人而決！”

汝陽王道：“你的意思是……”

“誰會料到他們攻關中河北的同時還派兵去了塞外？上都城破之時，若皇帝肯放權給父王，我們還有一戰之力，現在……哼！各路義軍在汴梁齊聚，下一步就是兵圍大都，父王拿什麼跟明教打？前方打仗，後方掣肘！”

王保保停頓片刻，又道：“正面打不過，我們可以回草原老家，然而只要皇帝在位一日，父王就永遠得不到重用。與其被昏君逼死，不如我們信敏敏一次！”

汝陽王怒道：“住口！你要我做叛族之人！我們家……”

“我們家！”王保保厲聲截斷父親的話，一字一頓道：“我們家祖上，是如何從遼東遷到中原的？封地被奪，人員凋零！龍椅上的幾代帝王，何曾將我們當成同族？！”

“當年成吉思汗臨終之時將汗位傳給窩闊臺一系，貴由大汗、戰神合失相繼去世，如今陛下的先祖，他不是窩闊臺大汗的子嗣！”

汝陽王大喝道：“你瘋了！這種話都敢說！”

王保保胸前起伏不定，他問過妹妹，為什麼要做叛臣，妹妹的回答讓他既感吃驚又覺得合理。

為這樣的皇帝賣命，根本不值得！

“你怎麼保證那明教教主不是第二個皇帝？我們畢竟不是漢人，萬一被他趕盡殺絕該如何？”

王保保道：“妹子和他一起在海外生活過幾個月，她相信明教教主言而有信。”

汝陽王仍然猶豫不定。

“父王，如果你不想叛族，兒子追隨您，直到戰死！但我求你，讓妹子活下來！她只是一個女人，家國之事與她無關！”

“放屁！敏敏比你聰明多了！”汝陽王聽不下去了，他這個兒子打仗還行，論起聰明，不如女兒多智。

“是！就因為妹子是咱們家最聰明的，我才相信她的眼光。這中原的江山，我們守不住，耶律家不行，完顏家也不行，孛兒只斤氏……”王保保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沒有努力過！父王想匡復時局，只要皇帝肯放權，我們父子倆戰死沙場死而無怨！可是結果呢？越來越重的猜忌，接二連三的打壓，連妹妹都被當成棋子嫁入皇家！父王，你還在幻想皇帝會如年輕時那樣勵精圖治嗎？皇帝即位之初對我們家還算可以，官至太尉，統管天下兵馬，但為什麼這些年卻越來越信不過父王？”

汝陽王道：“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朝廷！”

“我來告訴王爺，為什麼！”一個陌生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