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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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煥皺眉道：“……你、你答應過我！”

“你也說過，我隨時可以走。”

林煥心口發堵，問道：“為什麼？我們重逢剛三個月都不到，你有什麼重要的事？”

“偶有所感，想閉關。”

林煥一把扯過她的衣袖，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梅超風扯回衣袖，撫平褶皺。

“知道了。”林煥往馬廄走去，回中原要騎馬，他要挑兩匹好馬。

他們從絕情谷到大漠，再從大漠到終南山，浪費在路上的時間不少。

可這次與之前不同，因為知道梅超風又要閉關，林煥很怕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他的靈力恢復的七七八八，很快就可以用出法術，按人類的年齡來算，他這位摯友，已到了……

“喂，你能不能別閉關了，或者告訴我你在哪閉關。”

此時二人經過長途跋涉，已進入陝西境內，終南山近在咫尺，林煥卻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

“這次不會太久，少則一年，多則五年，我一定出關，到那時候，我就留在你身邊，直至老死。”

林煥轉頭看她，追問道：“你這話當真？”

“擊掌為誓。”

“我不信誓言。”林煥嘀咕了一句，舉起手掌。

梅超風一巴掌拍上去，不耐煩道：“愛信不信。”她駕馬前行。

林煥在後面喊道：“那說好了啊，誰都不可以失約！我肯定不會失約，就是怕你說話不算數！”

就五年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

回應他的是一連串的馬蹄聲。

林煥心情放鬆，從和林城南下以來的鬱悶盡數消散，早說是三年五載，他何必這麼憂心。

這次回終南山，還要解決一些仇怨，尹、趙二人之死，總該和馬鈺說一聲。

還有先天功，他抽空完善了一下，使得功法威力稍減，卻不需要那麼高的資質，中等天賦也可修練。

到中原，二人就不再是合失與護衛的易容，他們恢復本來面目，一路來到終南山腳下。

“風平浪靜，咱們應該比派來的官要快，要不要去我古墓派看看？”

梅超風道：“古墓許外人進入？”

“古墓派的規矩都是我師姐定的，不過嘛，要是知道你是我好友，她肯定不會反對。再說了，你不算外人。”

林煥看梅超風還在猶豫，率先往密林走，口中道：“趕緊的。”

古墓機關不少，林煥隨手破開，在黑暗中穿梭前行，梅超風也不覺得有什麼，她耳力絕佳，有沒有光對她沒什麼區別。

“什麼人？”

一道劍光閃過，直直刺過來，林煥迅速夾住劍刃，他聽出聲音的主人，沒有開口表明身份，反而試探起她的武功。

二人在黑暗中過了十幾招，動靜越來越大，不一會兒，燭火亮起，影影綽綽映出幾個人的身影。

“啊，師叔祖。”公孫綠萼趕緊撤手後退。

“劍法不錯嘛。”林煥誇了一句，絕情谷一別快兩個月，公孫綠萼的武功進步飛速。

小龍女、李莫愁、孫婆婆和林煥二人打招呼。

“哎？莫愁沒回華山啊。”

李莫愁一指小龍女，回道：“好師妹不讓我走。”

“華山一大堆事呢，你留你師姐幹嘛？”

小龍女道：“我們在研究絕情丹的丹方。”

“啊！公孫止答應給我丹方，那……”林煥恍然大悟，看向公孫綠萼。

公孫綠萼抿嘴笑道：“樊師兄成為絕情谷新谷主，他清理谷中的時候，從書房暗格裡找到絕情丹的丹方，交給了我。”

小龍女道：“師叔的事情忙完了？還知道回來呀。”

“怎麼著，龍掌門要把我逐出古墓派啊！”林煥笑著回了一句嘴，拉著梅超風往石室走去。

小龍女和李莫愁沒說話，她們知道師叔每次回古墓第一件事就是祭拜祖師。

進了石室，林煥點燃三支香，跪在林朝英的畫像前，閉眼沉默。

梅超風站在石室門口，隱隱約約看見那畫像是個眉眼英氣的女人，容顏非常熟悉，華山玉女峰的石像、南峰朝英殿前的雕像，都是她，也就是林煥的師父。

林煥待香燃盡才從蒲團上起來，回頭道：“久等了。”

“真好看，以前只見過尊師的石像雕像，和妙筆丹青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