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渡人先渡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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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道：“說說看嘛！”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這是個千古絕對，不是朱子柳自己想出來的，黃蓉聽後心中大喜，但面上裝作為難。

“呵呵。”

這時，林煥背上的梅超風發出一聲輕笑，她剛醒就聽到這對子。

“怎麼，你會？”

梅超風見小師妹自信的眼神，沒有出頭，輕拍了一下林煥：“你把我帶哪來了？”

林煥走遠幾步，把她放在石塊上，第一句先解釋道：“山路難行，馬過不來，我不是要佔你便宜。”

“我沒問你這個。”她一腳踏進閻王殿了，哪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更何況和林煥認識這麼久，他的人品梅超風信得過。

“喝水。”林煥開啟水袋湊到梅超風唇邊，然後回答道：“我們來找段皇爺，你小師妹真聰明啊。”

這是實話，這一路上多虧了黃蓉和這四人鬥智鬥勇，要是林煥，只會一句：“且看我劍鋒利否？”

能不能上山還兩說，得罪人是肯定的。

梅超風喝完水，笑道：“這對子，我小師妹能對上來。”

“嗯？”林煥正疑惑呢，就聽梅超風和黃蓉異口同聲：“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

梅超風聲音小，只有林煥一人聽到。

“做出這對子的是我恩師，當時我幾個師兄弟隨侍在側，賊漢子後來與我提過此事。”

林煥道：“黃島主和弟子開玩笑，不想多年後借她女兒之口，諷刺段皇爺的四大弟子，哈哈哈！”

這種巧合黃藥師做對子的時候也沒想到吧。

那邊的朱子柳以為林煥在嘲笑他一個狀元比不過小姑娘，心中有氣，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他不敢直接說林煥和梅超風，料想以林煥的身份，不會因這句話和他翻臉。

林煥確實不在意這句話，他聽完，反而抬手把梅超風橫抱起來走過去。

離近了，朱子柳看到梅超風手腕上的夾板，這才反應過來，此女行動不便，他心中後悔，卻張不開嘴道歉。

林煥不跟朱子柳計較，黃蓉可聽不下去，她本來就因為和郭靖不能在一起心煩意亂，聽到朱子柳的話開口反駁道：“孟子胡說八道，他本人也不是什麼多忠君守禮之人。”

“孟子大賢，你這女娃娃信口雌黃！”

黃蓉笑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

朱子柳呆立無言。

林煥道：“大丞相，這丫頭心思靈巧，詭辯一道你辯不過她，白馬非馬舊事在前。”

朱子柳苦笑道：“差點誤入迷障，唉！你們跟我來吧。”他到前面引路。

郭靖問道：“白馬非馬是什麼？”

黃蓉笑道：“是詭辯學說，那首詩諷刺先賢，可實際上說孟子不賢，同樣是一種詭辯。”

“你父親沒少做這種詩吧。”

“他老人家最厭世俗禮法……”

林煥道：“有夠憤世嫉俗的，還喜歡遷怒於人。”

“不要說我恩師壞話。”梅超風皺眉道。

“按照江湖輩分，我在五絕之上！說兩句實話怎麼了？”

梅超風不吭聲了。

林煥此言非虛，他歲數在那擺著，奪天下第一的時候還是個少年，五絕卻已經四、五十歲了。

他們叫不出前輩二字，只稱呼林煥為林小兄，以表敬重。

但是段皇爺的弟子不能這麼叫，即便漁樵耕讀比林煥大上幾歲，仍要叫一聲前輩。

“各論各的。”梅超風想出這個理由。

這回輪到林煥無語了，他嘀咕道：“周伯通開的好頭。”

郭靖和周伯通結拜，這輩分就全亂了。

朱子柳把幾人帶到廟中，說道：“諸位稍待。”

林煥把梅超風放在蒲團上，對郭靖說道：“把黃色的錦囊給我。”

郭靖依言而行。

黃色錦囊中是一幅畫，畫上乃是一個天竺人，身前的天平兩端分別堆著他從自己身上割下來的肉，和一隻鴿子。

天平旁邊站著一隻兇狠的老鷹。

林煥道：“這是佛教典故，割肉喂鷹，佛祖釋迦牟尼未成聖之前的故事。那個瑛姑怕段皇爺不肯醫治，故意借這幅圖激起他捨己救人的心。”

“嘿嘿，捨己救人。”林煥又看了看圖畫，諷刺一笑。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