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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籠罩,腳下軟糯糯的一灘泥,好像隨時都要陷下去。
結著紅綢的樓船停泊於江邊,猩紅的飄帶揚起。
一箱箱的嫁妝被家人抬上甲板。
這是她出嫁那一天。
永平五年,三月廿二。
母親站在身邊,十分猶豫,和父親說道:“這樣的天氣,恐怕不太吉利。”
阮鐸望著江水,片刻後說道:“不能再等了。”
她被人扶上船,掙扎著回過頭,望見父母,嘶聲力竭,叫道:“娘——”
還不如吃了那碗藥。
夜幕裡,蕭翀乾站在阮寧芙床邊,藉著一點微弱的月光幫她攏了攏被子。
方才蓋好,聽見她輕輕叫了一聲“娘”。
他身形頓了頓,指背碰了碰她的臉頰,是乾燥柔軟的,緊接著,一滴淚染溼了他的手指。
淚水是苦澀的,微涼,像是月光下藥草的味道。
蕭翀乾幫人掖好被子,復而走回月光下。
已經很晚了,他來看看她,其實也不止是看看她。
男人所固有的,蠢蠢欲動的衝動,在驅使著他,使他希望她已經好起來了……
他是從刀槍血雨中走過的男人,無法真正理解一個女人因為恐懼而生病這種事。
此時此刻心中所浮現的:一點微末的憐惜,隱約的柔情,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在阮寧芙不知曉的情況下,一個人來而復去。
清晨的光輝灑下,綠葉舒展,露水溼階。
老老實實喝了安神湯,吃過早飯,阮寧芙帶著寶珠一起上了藏經塔。
寺廟裡的和尚說:“這裡有西域來的經書六百四十三部,共有五千零四十八卷,塔頂供奉著幾位祖師的佛骨舍利。”
“女施主要找什麼經書,可要參觀佛骨舍利?”
昨夜的夢,比噩夢還要可怕,應如慧心禪室所言,她驚悸過度,溼邪入體。
萬不敢招惹什麼恐懼。
佛骨舍利還是算了吧。
她說:“師父,我們只找幾本經書看看。”
和尚領著阮寧芙和寶珠主僕二人進入藏經塔,引著她們介紹各層各部經文。
略有了解,阮寧芙朝和尚道謝告別,上了幾層樓,在一面書架前照著標籤選書。
寶珠懷裡的書,一本本增加,她看了看上面的經文名稱,完全看不懂,說道:“夫人,我們為什麼來找經書看呢?”
阮寧芙取下一本經文,開啟看了兩眼,笑著說道:“慈恩寺的藏書很有名,來都來了,怎麼能不看看?”
寶珠接過阮寧芙帶來的書,她對看經書倒沒有什麼意見,心裡卻記掛著另一件事。
“夫人,奴婢昨天好像看見皇上了。”
“寶珠,你昨天好像沒有做夢。”
“是沒有做夢……”寶珠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繼續說:“奴婢記得二公子曾提起過皇上,說聖上十幾歲起從軍,身披甲冑,使得一柄重劍,在北方疆場縱橫馳騁,殺得草原諸部血流漂杵。後來歸京,又直接在宣陽門前殺死了吳王和趙王,這才得以繼位,而宣陽門前的血終年不化……”
“夫人……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阮寧芙站在梯子上,踩著第二階,手裡拿著書,低著頭,好一會兒沒動。
一時之間,阮寧芙也想了二哥,靜默片刻,思鄉之情稍去,她說:“……我二哥那個人,一向喜歡誇張傳說嚇人。宣陽門前的血怎麼可能終年不化?真要是洗不乾淨,把磚敲掉換新的也早就乾淨了。”
彷彿有一陣冷風吹來,寶珠脖子後面汗毛豎起。
“……夫人,您這樣說我好像真的有點怕。”
“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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