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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雅盯著鄭曦，觀察著她的表情，忽然靈光一閃，震驚道：“還有一天不會被亞歷克斯預支了吧？”
鄭曦一驚。
鄭曦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奧雅：“……竟然還真是。”
堂堂王子，怎麼又爭又搶啊。
奧雅嘆了口氣，心知自己和亞歷克斯拼起來沒勝算，便懨懨道：“算了，一天就一天吧。你把那三份家教辭了，我給你補上工資。嗯……一個小時一萬歐令怎麼樣？你覺得低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
鄭曦震驚，連連搖頭：“這份工資太高了。”
最沒良心的黑心商家都不敢這麼報價。艾依萊一學期的學費也就兩萬歐令。
不過，奧雅能開出這個數，是不是代表她以前從沒上過輔導班？或者說，從來沒處理過相應的事務，所以才會開出這麼離譜的價位。但鄭曦明白自己知道，所以她不能坑同學。
“一小時十五歐令是普遍價格。”鄭曦說。
鄭曦說出市價，這回輪到奧雅震驚。
奧雅：“就這麼點？？？”
她斷然拒絕：“不行，這麼低的價格，拉低我的檔次。”
她矜傲地抬了抬下巴，雙手抱胸道：“你別拒絕，我給你開這個價，是我覺得你值得。我覺得你值得，你就值得。”
鄭曦再次感到無奈：“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哪有什麼值不值得的。”
奧雅卻不這麼覺得：“你哪裡是普通人了？你那麼聰明！”
鄭曦嘆氣：“那我也只是一個有點聰明的普通人而已。”
奧雅搖頭：“我不管，你說的價格太低了，就給這麼點，你是故意想讓我良心不安嗎？”
鄭曦：“……要真是按你說的價格給，良心不安的該換成我了。”
奧雅擰緊眉頭，過了會兒才不甘不願地說：“五千歐令一小時，不能更低了。我的包都沒有低於十萬歐令的。”
窮人的貨幣體系和富人的貨幣體系果然完全不同啊，鄭曦再次體會到了這一點。
“好吧，那週末的另一天就都給你了。”鄭曦點頭。“不過，具體時間我只能提前一週告訴你，因為我需要配合亞歷克斯的行程。”
奧雅撇撇嘴，不太情願道：“好吧。”
鄭曦點點頭：“你今晚把作業都認真做了，明天課間我來找你，看一下你目前的底子。對了，你現在在哪個班？”
奧雅表情一僵，聲音瞬間變得極小：“……十五班。”
鄭曦：“。”
那不就是最後一個班？
倒數的成績啊……鄭曦心裡有數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們先就從打基礎開始。”
鄭曦笑著看向緊張的奧雅，認真道：“放心，我會盡快幫你把成績提上來。”
她看了眼時間，道：“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多說了。我們加一下聯絡方式吧，你確定好地址後發給我。”
奧雅點頭，和鄭曦互換了聯絡方式。
“那明天見。”鄭曦對她點點頭，轉身離開。
奧雅也點頭：“明天見。”
和奧雅道別後，鄭曦匆匆趕往桑妮甜品店。今天就提離職，和老闆告別吧，她想。之後她只會越來越忙，沒有時間再來了。
鄭曦打定主意今天就提離職，但推門進去後，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亞歷克斯坐在店裡的角落，正單手支頤，閉眼小憩。
店門被推開時，響起的風鈴聲驚動了他。似是心有靈犀般，亞歷克斯抬頭，睜眼，朝著門邊看過去，直直撞入鄭曦的眼中，目光和她的視線重逢。
然後，他彎起眼笑了，眼眸如湖泊，倒映著天花板的暖燈，閃亮如星。
鄭曦的心忽然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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